燈的家是一棟相當標準的日式一戶建,占地麵積不大,外飾也有些老舊了。
不過家裡麵還是相當乾淨整潔,看得出來燈的父母都是十分勤勞能乾的人。
“……大概就是這樣一回事。”
柏河三輝把燈崴到腳的大概前因後果向燈的父親說了一遍,包括愛音的戰犯表現在內。
不過燈的父母也沒有責怪愛音的意思,女孩子們打打鬨鬨不小心傷著了也是在所難免。
燈的母親在廚房裡忙活著,給兩位客人準備飯菜。
“真是麻煩您了,待會請務必賞光在寒舍吃一頓晚餐,好讓我們感謝一下您對燈的照顧。”
“這就不必要了,天色實在太晚。等過幾日我來看看燈同學的情況,到時候再來府上一敘吧。”
“您真是一位敬業的醫生。”
“您過譽了,分內之事而已。”
愛音和燈在電視機前麵玩著她們女孩子的遊戲,柏河三輝和燈的父母一邊喝茶一邊天南海北地聊著。
大人和孩子是兩個世界。
其實一開始,燈的父親看到被柏河三輝背著的燈也是嚇了一大跳,以為柏河三輝是什麼蒙騙了燈的黃毛,帶著被自己俘虜芳心的女孩到她的父母麵前耀武揚威。
不過後麵說開了之後才知道,燈的腳受了傷,柏河三輝犧牲自己寶貴的空閒時間,不遠萬裡把燈送回了家。
原本對黃毛悲憤又有些無奈的心情,也轉變成了對柏河三輝的敬業精神的欽佩。
至於愛音這個罪魁禍首,畢竟是平日裡照顧燈的好朋友,還是個開朗可愛的漂亮女孩,也沒有什麼責怪或者找家長要賠償的意思,還準備好好招待。
對於柏河三輝的婉拒,燈的父親也沒有什麼挽留的意思,柏河三輝是一位醫生,要是因為自己耽誤了彆人的病情就作孽了。
最後檢查了一下燈的傷情之後,柏河三輝準備離開“燈的父親,燈同學的情況需要靜養,之後幾日最好還是不要讓燈去學校了。偶爾可以擦一些藥油化瘀。”
“過幾日我再來府上檢查一下燈同學的情況。”
燈的母親和燈同時探出頭來“誒?柏河先生(柯醫生)不留下來一起吃飯嗎?”
該說不愧是母女倆嗎。
“不留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愛音——”
“這裡這裡。”愛音也從沙發上探出個腦袋。
什麼三地鼠。
“我走咯,你留下來陪著燈還是一起回去?”
“啊,就來就來!toor,好好休息哦,有空再來找你玩!”
道彆燈和她的父母之後,柏河三輝和愛音走在大街上。
高鬆町是一個相當老舊的片區,柏河三輝記得以前上地理公共課的時候,同組的同學提議拿高鬆町作為小組作業的素材。
“因為很簡單嘛,這個地方的人口流動性要是反映到物理上的話,可能都不如瀝青。”
另一個方麵來說,這裡的人們其實相當老派。
昏黃的路燈照射在有些崎嶇的路上,偶爾還能踢到翹起來的路磚。日式瓦房占據了路邊的兩側,“百円店”這種平日裡幾乎看不見的字眼在這裡居然到處都是。
“真不敢想象呢。”柏河三輝感慨著。“燈這孩子居然生活在這種老派的地方。”
“柯醬,這句話什麼意思?”愛音走在柏河三輝前麵,正單腳跳石磚玩著,從一塊磚頭跳到另一塊,踩到縫隙了就站定從頭再來。
“沒什麼意思啦,隻是隨便感慨一下而已。”
“感慨這裡的人還享有生育權利嗎?”
好沒品的笑話。
“愛音是為什麼要組樂隊呢?”
“我嗎?說起來還是相當俗氣的理由,一開始我隻是覺得大家都在玩樂隊,為了和同學們都有一樣的共同話題而已。柯醬呢,為什麼和祥子同學組樂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