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柏河三輝從三層高的飯盒裡抬起頭來,懊惱地捶了捶大腿。
“……怎麼了?”祥子再次驗證了人在無語的時候會笑這一鐵律。
這個不靠譜的大人一整天都神經兮兮的,今天早上還得意地拎著比自己厚一層飯盒在自己麵前晃悠,中午來吃飯的時候莫名其妙扒在門框上引體向上,明明就是吊在那裡,一分鐘做不了三個。
真是的,和小孩子一樣。
“我忘記今天已經約了虹夏她們去下北澤了。”
“現在不才中午嗎?”
“但是昨晚我又和燈說今天去找她加練。”
“這不是怪您自己忘性大嗎?”祥子站起身來,夾走柏河三輝一條油炸小黃魚到自己碗裡。“非要分個輕重緩急的話,把虹夏同學她們那邊推掉就是了。”
“那這樣不就對虹夏他們那邊不公平了嗎,祥子你這個任人唯親的家夥。”柏河三輝不甘示弱,伸筷子就要夾回去。
然後就被祥子打筷子了。
“嘖。”
“您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啊醫生!明明平時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那不是在外人麵前嘛,”柏河三輝索性把裝著肉沫茄子那一層飯盒直接遞給了祥子,自己就不愛吃這種油大還鹹辣口的玩意。“咱們都是自己人。”
“唔……”
祥子臉微微紅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正常。
“……哼,誰知道您心裡有多少自己人。”
“嘛,話說回來,”柏河三輝又勻了兩條小黃魚給祥子,隨即把剩下三層菜全部挪到自己麵前。“拜托祥子幫我一個小忙怎麼樣?”
“您先說說,我考慮考慮。”
“晚上回去勞煩你轉告千代老板,晚上我要去給燈複查,替我稍微留一下飯菜。”
結果在犧牲虹夏她們和犧牲燈之間選擇犧牲了千代老板的睡眠嗎!
“明明昨天才把千代老板哄好,這下子千代老板肯定又會生氣的吧?”
“嘛,我說的話千代老板才會生氣,祥子你不懂她,隻管這麼和她說就是了。”
……
和虹夏她們的排練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一裡的新吉他沒到,隻能用排練室的不順手的吉他,涼喝果汁太多成天跑廁所,再加之強行被柏河三輝拉來的祥子始終有些興致缺缺的。
結果四點半才開始的排練,六點不到就臨近散場了。
理論上大家應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但恰恰相反。
“醫生,我給大家訂了live專門的衣服哦!”星歌老板和虹夏拖著一堆衣服進了排練室,無論是縮在芒果箱子裡的一裡還是準備跑路的祥子,此刻都把視線投向那堆花花綠綠的衣服。
“那個,虹夏啊,”柏河三輝收到祥子疑惑的視線,先開口問道“我們連live的安排都沒有定下來,現在就訂好演出服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啊?”
“嘛,其實是波奇啦。”喜多把視線投向一裡,後者嚇得又縮回去半個腦袋,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