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這句話隻是想表達,祥子這樣對於鍵盤既要求價格低廉,又要求功能齊全,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行為,連著被十家琴行老板打發走也並非什麼無法理解的事情了。
星歌老板也挺想效仿前人故事直接趕走祥子算逑,但畢竟是柏河三輝洗好了空調濾芯,替自己省下來一大筆開銷,無論如何也要儘力地幫著找找。
看星歌老板幾乎要把自己出生三十年以來的聯係人電話打過一輪的架勢,洗乾淨手的柏河三輝還是給祥子補上了那一記遲到的手刀。“早就說不要太得寸進尺吧?”
“嗚——我隻是想最大化利用我手裡僅剩的四十萬円,讓它們走得無怨無悔——嗚……”
棍哥該吃的韭菜盒子商家沒給棍哥補上,祥子該挨的手刀柏河三輝可給祥子補全了。
順便說明一下,買了一堆東西之後,現在祥子手裡隻剩下三十七萬円了。
“星歌老板,”沒理會祥子委屈的眼神,柏河三輝自作主張打斷了正絞儘腦汁離死而後已隻有一步之遙的星歌老板。“我和祥子商量了一下,之前的條件確實有些過分了。”
“這樣,您幫祥子找一架價位四十萬円左右,功能相對齊全,便攜性比較強的鍵盤就好。”
“嘛,要這麼說的話……”星歌老板聽了柏河三輝開出來的條件,稍微思索一會,招呼涼和她走進了儲物間。
不一會兒,一架有些落灰的鍵盤被涼扛了出來,柏河三輝小心翼翼地扶住鍵盤一角使其安全落地。
“這架是羅蘭係列的fx06,本來是被另一支樂隊的鍵盤手找我預訂的,到貨之後試了一下,覺得不合適就退給我了,幾個月了一直沒機會退還回給琴行。”
“我覺得這架可能比較適合祥子,到我手裡的價格是四十一萬円,賣給祥子的話三十五萬円我就出手。”
星歌老板正說著,涼也把鍵盤上落的灰塵擦乾淨。
這架鍵盤是特彆定製款,琴鍵沒有采用傳統的黑白配色而是專門的灰黑配色,並且琴鍵兩邊的隔斷被取消了,隻留下一層薄薄的防護,有效避免了鍵盤上麵放水杯被手打翻的危險。
“我好像知道它的原主人為什麼需要買新鍵盤了。”柏河三輝修長指節輕輕拂過琴鍵。“但是那個鍵盤手為什麼要退掉這架?”
“是啊,我還挺喜歡這架鍵盤的。”祥子也湊近了四處摸摸,一臉喜歡的樣子。
嗯,絕對不是因為折扣力度夠大可以省下來兩萬円。
“因為沒地方給他放杯子。”
一瞬間,柏河三輝和祥子都有些繃不住。
“祥子要不要稍微試一下?”柏河三輝問道,雖然已經跑了很久恨不得直接付錢拿下然後回去睡覺。
但畢竟祥子才是買家,尊重給滿。
“算了吧,就它了。”祥子從裙子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裡麵是祥子這段時間的全部勞動所得,依依不舍地抽出兩張之後整個交給了星歌老板。
“勞煩先放在老板您這裡吧,以後有時間我會來取。”
“嗯,”星歌老板接過信封,摸摸厚度確認金額大概對上了之後收了起來,使喚癱在地板上的涼。“涼,把鍵盤搬回去,記得蒙上防塵布。”
涼從地板上支起身子來,難以置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大氣就沒斷過。
啊,我嗎?真的假的?
……
等到燈踏進rg的大門,素世和立希早就等在大廳的休息區已久了。
“燈,你恢複得怎麼樣?”立希直接快步走到燈的麵前,上下打量著,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實在沒恢複好的話我們還是先放棄吧。”
素世隻是坐在椅子上,默默品著熱氣騰騰的紅茶,眼神無悲無喜。
“嗯,沒關係了。”燈把自己的傷腳抬起來晃了兩圈示意自己沒事。“立希,愛音和樂奈呢?”
“野貓在排練室給愛音加訓。”說到這裡,立希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這家夥,這幾天都在做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