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有些戲劇性。
直到飯點,燈也沒把圓錐曲線的幾條基本公式搞明白,而愛音則是把昨天的內容基本忘乾淨了。
兩極反轉了屬於是。
如果隻是這樣倒還算好,畢竟起碼大家都是其樂融融的。
直到祥子帶著上次陪柏河三輝去下北澤買的藍色小飯盒走進來,旁若無人地翻找著自己專屬的小椅子,最後卻發現在愛音屁股底下。
我測,有牛啊!
於是三個大姑娘就這樣沉默著排排坐,愛音夾在燈和祥子中間,想說些什麼活躍氣氛,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很喜歡柏河三輝live當晚的一句心裡話,人家炸團那會兒你在東京嗎就摻和人家的事情。
“吃飯吧,來,燈嘗嘗我做的荷蘭豆。”
為了緩和氣氛,柏河三輝決定把自己的午餐貢獻一部分出來,拿出了小牙簽招呼著三個大姑娘來嘗嘗自己在家做的三菜一湯。
“嗚……好脆,牛肉也好吃,祥……愛音也吃。”
明明想叫祥子一起嘗嘗來著呢,高鬆燈同學。
“一起來嘗嘗吧祥子同學,畢竟是柯醬的手藝嘛。”
聖愛音,偉大無需多言。
祥子紅著臉,越過愛音手裡牙簽上的菜,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夾柏河三輝盒裡的夥食,還得意地晃了晃。
我嘞個宣示主權,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柏河三輝支著下巴,看著彆扭又想要聊在一起的姑娘們,不由得淡淡地笑出來。
看著燈那孩子,那副明明想和祥子說些什麼,又忍住不去看祥子,偷偷瞥一眼祥子又把頭擰回去的模樣,明明就是很想和祥子說話吧?
但是又礙於現在兩人的對手身份不敢上去搭話,估計正在心裡麵激烈鬥爭呢,真可愛啊彆扭小燈。
“嘛,今天早上校長夫人找我透露了一些今年學園祭的東西哦。”
吃飽喝足,柏河三輝給幾位姑娘泡上了好茶準備聊聊天消消食——當然,愛音沒有茶喝,隻有糕點和早上柏河三輝買的小櫻桃吃。
每一次給愛音泡茶愛音都喝不上,玄學這玩意,不涉及什麼原則性問題的話,有時候該信還得信,就跟航天基地裡的座鐘一樣,碰了就出事。
看到姑娘們都停下了吧唧著的嘴,好奇地湊到桌前,柏河三輝才繼續說道“有一幫投資公司的白人老頭準備過來視察,順便參觀參觀我們的學園祭辦的怎麼樣。”
“提問!”愛音筆直地舉起了手。“是像柯醬這樣整天穿風衣燕尾服戴個高禮帽,老氣橫秋,跟電視劇裡麵的資本家一模一樣的那種老頭子嗎?”
拿這種玩金融的老登和實業資本家比嗎?疑似有點乳資本家了愛音同學。
“呃……應該差不多吧?但重點不是這個——”
柏河三輝拆了根菠蘿味棒棒糖含著,繼續說道“重點是我要作為教師代表,給那幫老頭子弄一個節目逗他們樂嗬,好給咱們學校騙筆貸款。”
“醫生,我有問題!”
燈把不小心吃到嘴裡的櫻桃蒂吐在墊著紙巾的桌子上,用手背擦擦嘴,問“醫生打算準備什麼節目?”
“嘛……暫時是有些想法的,但是我希望有人能幫我一下就是了……”
三個人齊刷刷舉起了手,o和endlesscrychic的第一次矛盾以柏河三輝的請求為導火索爆發了。
“醫生,我可是您的隊長,您怎麼能不聽我的?”祥子直接使出了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重力(社會意義)殺招。
“醫生,我也可以,請讓我來。”燈沒什麼可以要挾柏河三輝的,隻能嘗試用自己小企鵝一樣的可愛眼神試圖打動柏河三輝。
“柯醬當然是要我們o樂隊來幫忙啦——噢,好像素世她們進不來來著——但是沒關係,我和燈就足夠了!”
柏河三輝有點沒想到會有這種場麵發生,張著嘴停止了思考,棒棒糖都栽在了地上。
“我……隻有我必須要上舞台而已啊,不需要那麼多人幫忙的。”
三隻小手舉得更高了,愛音還俏皮地晃了晃,跟老愛情片裡頭,和上船遠航水手告彆的情人似的。
“……有一點小要求。”
“您說x3!”
“英語口語要好,因為是給一幫歐洲老頭子表演。”
愛音臉色一變,訕訕地把手放了下來。
“要求會薩克斯或者手風琴,我準備演奏藍調爵士之類的老派音樂。”
燈眼神低沉地把頭垂了下去,小表情和父母給的口糧一不小心沒咬住滑倒海裡的小企鵝一樣,彆提多悲傷了。
祥子得意地笑了起來,還好以前多少學過一點點手風琴,雖然隻是學過短短兩周,但花些時間撿起來的話上台幫一下醫生肯定沒問題的。
哎呀,要是真的給學校騙到錢了,醫生一不小心升職了怎麼辦呀?到時候醫生肯定很開心,帶著自己的升職報告和一大束玫瑰花到自己麵前,既感動又深情地抱著自己,嘴裡說著喜歡我之類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