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得益於愛音同學相當廣闊的人脈,也可能是那天兩支樂隊合二為一的演出實在過於驚豔眾人,今天的羽丘學園可謂是摩肩接踵,人潮熙熙攘攘。
校董會旗下的三所學園都有很多學生前來參加篝火晚會,不僅食堂方麵超負荷運轉,就連原本隻堆一堆篝火的操場也緊急騰出來一大片空地,另外豎了三堆柴火,按照正三角形那樣堆放,中間則是一個臨時搭建好的舞台。
當柏河三輝看到三堆堆砌成小山的木柴離舞台中心的距離隻有不到二十米的時候,不禁無奈地扶了扶額頭。
已經可以想象到,晚上一大幫樂隊少男少女像伽利略那樣火中做自己,大家夥一起汗流浹背地唱唱跳跳的場景了。
甚至篝火與篝火,舞台與通道之間還鋪上了紅黑配色的地毯和小彩燈,這下真成天主教獻祭現場了。
看到柏河三輝有些黑掉的臉色,學生會會長羽澤鶇同學有些壓力暴大了。
一下子沒經受住美竹蘭的軟磨硬泡才勉強同意任人唯親一回,結果……
“鶇同學。”柏河三輝扭過頭來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個棕發的可愛少女。
“在!”
完蛋了完蛋了,我的學生會生涯到此為止了……
“你現在還能找到人嗎,把這個舞台稍微縮小一些,到現在的五分之四左右;彩燈全部拆掉,音響設備要用耐熱的;木堆底部換成硬木,然後柴堆整體再堆得矮上四分之一左右。”
“這樣既避免了舞台上的大家被熱浪灼傷,也能更好的保障同學們的安全,篝火的形狀也能維持得好看一些久一些。”
以為自己要挨罵的鶇沒想到自己居然沒事,感動之餘還有些疑惑地問道“柏河醫生,您不批評我嗎?”
“我為什麼要批評你?”柏河三輝反過來問道,深陷的眼窩裡滿是疑惑。“咱們的同學們不是做得很不錯嗎?我隻是為了大家的安全稍微調整一下而已。”
“嗚……柏河醫生您真好!”
這……難道平時校長夫人經常在學生會裡頭罵人嗎?
鶇同學滿懷感激地去組織工作了,接下來登場的是推著鋼琴,音響和架子鼓的花咲川樂隊勢力。
至於為什麼柏河三輝知道是花咲川的學生——
首先那個領頭的棕發女孩穿的就是花咲川校服,其次能夠叫來一堆黑衣猛男替大家夥搬動安裝樂器的人,除了花咲川那個金色頭發的財閥家大小姐,柏河三輝真的想不到任何其他人選了。
至於月之森的學生們在哪裡,為什麼她們都不做事——
首先要感謝素世同學,費儘心力在月之森校園裡遊說學生們,學生們再回家給自己有錢有閒的家長們灌了不知道什麼迷魂湯。
一個不注意,月之森的學生會就帶著一大筆夠辦三次篝火晚會的錢強勢入駐羽丘參與工作——基本上也就是工地裡的白帽子了。
柏河三輝沒意見,甲方是我爹。
“柏河醫生你好啊,我叫弦卷心!”
啊,超級陽角,麵前這個突然跑過來的笑嘻嘻的金發女孩子是個陽得可怕的陽角。
“弦卷心同學你好。”
“嗯,柏河醫生你好!”
弦卷心同學絲毫不介意自己打了兩次招呼,還一把握住了柏河三輝突然想起來對學生沒必要行握手禮而默默收回去的手。
“……弦卷心同學打兩次招呼是有什麼用意嗎?”
“因為柏河醫生的名字還不知道,所以打兩次招呼!”
沒有做自我介紹還真是抱歉啊。
“好吧,初次見麵,我叫柏河三輝,本名柯三輝,請弦卷心同學多多關照。”
柏河三輝歎了一口氣,然後相當誇張地像對著貴族夫人那樣打著招呼。
“嗯,柏河三輝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