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不求當真把那鬼物滅了。
請來道士,做個法,讓人看見了,確保他這酒庫沒什麼問題,順利出手後,就夠了。
他拿到錢,遠走高飛,之後接手的人是死是活,和他就沒關係了。
秋生、文才是九叔的徒弟,做這麼簡單的事兒,應該問題不大。
趙老板暗下決心,此番結束,趕緊把酒廠賣給葉鎮長,五千大洋就五千大洋,能撈一點是一點,撈完就走。
當然,要是秋生、文才,真能把那女鬼解決,就更好,那樣自己還能接著經營酒廠
三人一路走著,很快,就來到酒廠後麵的酒庫中。
這裡是酒庫,遍地是酒精,趙老板也不敢點燭火,幾人隻能摸黑進來。
至於開天窗之類的,更不可能。
釀酒,必須陰暗。
嗖嗖陰風吹拂,明明是密閉的空間,但卻有風吹過。
秋生、文才對視一眼,麵色一正,都提起了警惕。
有古怪。
趙老板則是嘀咕著“怪了,怎麼會有風?”
秋生、文才搖搖頭,沒有多說,反而看向酒庫。
一摞摞酒壇子堆積著,道路崎嶇狹窄,遮蔽了大片的視線,他們眼前能看到的,幾乎都是酒壇。
圓咚咚的古銅色壇子上,蓋著泥封,上麵鋪著紅色的蓋頭,像是女子出嫁的頭紗。
三人往前走著。
趙老板也上前,沉聲說著“兩位小道長,實不相瞞,我這酒庫裡,真的有怪事。
每次我進來,都心慌慌的,有好幾次,被扇了幾個大巴掌,昏了過去,醒來發現自己就在房間裡,但臉上巴掌印清晰可見”
秋生、文才沒有理會。
趙老板心底有些焦急“你們到底能不能抓住鬼物啊。要不,這就開壇布法吧,彆再往裡走了。”
他真是恐懼這裡。
秋生、文才“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怕什麼?”
趙老板臉色一僵。
忽然。
呼呼陰風驟起,鬼氣大作,猛地幻化成一臉色慘白的紅衣女鬼。
女鬼麵色冷冽,直勾勾盯著趙老板,眼瞳中泛著濃濃殺意與恨意。
秋生、文才臉色驚變,連忙橫在趙老板身前,持著桃木劍,麵色淩厲“惡鬼莫要囂張。”
趙老板見秋生、文才這麼勇,心底的慌亂少了許多,瞪著女鬼,怒吼“你還要怎麼樣?死了都不安生。
我已經給你厚葬了。”
女鬼頓時大怒,它臉上滿是淒苦“厚葬?當年你捏著我的脖子,強迫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今天。”
它指著自己纖細的脖子。
秋生、文才這才穩住心神,看向女鬼。
女鬼脖頸有著清晰的手掌勒痕,身上也布滿著淤青,衣衫殘破,雙腿布滿血跡。
這種厲鬼,往往會保留死前最後一刻的模樣,幻化而出。
隻是看著女鬼的模樣,秋生、文才就眉頭緊鎖,一陣揪心。
這女孩兒死的時候,也就十六七歲。
死的還這麼慘
“究竟怎麼回事兒?”秋生看向女鬼,沉聲問著。
趙老板頓時急了,連忙吼道“我請你們來是驅鬼的,不是讓你們和鬼聊天的。”
他已經見勢不妙,茅山道士,各個正義感爆棚,要是讓這兩個小道士知道他做的惡事
趙老板心底發毛,根本不敢多留“你們記著除掉它,我受不了了。”
他拔腿就要跑。
秋生卻是大手一揮,冷著臉,揪住他脖頸。
“放心,趙老板,有我們在,這女鬼傷不到你。”秋生冷冷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