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娜想到這裡,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她急切地說道“是薑小白自己說想要玩點刺激的,我們就約好了一起出來喝酒玩一玩,誰知道她後麵喝醉了就一直纏著強哥不放,他們兩就……”
杜安娜沒有說得太直白,但是在場的人都能聽懂她在表達的什麼內容。
她沒有在許頌聲的臉上看到她想象的嫌惡的神色,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毫無波瀾地看著她,好似在醞釀一場毀天滅地的風暴,而此刻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筆記本上麵的視頻播放完了,許頌聲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地波動,沒有人能窺探出他現在在想什麼。
他很自然地合上了筆記本,又很自然地伸手把筆記本遞給剛剛才跟上來的陳叔。
陳叔在他身後大口大口地急促地呼吸著,少爺很自然地遞過來的東西,他也很順手接了。
陳叔並不知道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他也沒有察覺到許頌聲現在有任何異常。
因為他極其自然和緩地跟他說道“陳叔,你先站遠一點,我有點私事要跟這位老熟人交流一下。”
語氣平常地就像平時在家隨口說的話而已。
陳叔也很聽話地往後撤了一段距離。
然後他就看見他的少爺,一隻腳踩進了車裡,身體前傾,不知道說了什麼,隻見車內的兩個人都露出驚恐的臉色,兩個人緊緊挨在一起往車裡麵鑽,好像他家少爺說了什麼很可怕的話似的。
其實許頌聲隻是踩在車門邊,伏身上前,輕輕地問了一句“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清,來,到我邊上來說。”
他甚至都沒有大聲說話,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突然跟見到鬼一樣。
許頌聲這才微微皺了皺眉,沒什麼耐心地催促道“怎麼不說了?嗯?我在問你話?你說薑小白她怎麼了?”
杜安娜原本以為他要麼是嫌惡,要麼是憤怒……
但是她現在在許頌聲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情緒,偏偏就是這樣捉摸不透的樣子才是最可怕的。
他的臉上是沒有任何表情的,說話的語氣也是輕飄飄的,隻有那雙深邃的黑瞳,冒著陰森幽暗的綠光,仿佛要把人吞噬。
杜安娜控製不住地顫栗。
這種未知的恐懼令人頭皮發麻。
孫強也是被他突然湊過來的那一瞬間的氣場震懾到了,不過很快他就緩了過來。
同樣是男人,他在彆人麵前這個樣子實在是丟人。
孫強戰術性的清了清嗓子,把不停往他懷裡鑽的杜安娜撥到一邊,做出一個要下車的姿勢。
許頌聲眸子微眯,他放下跨在車門邊上地那隻腿,很有禮貌的給他讓了出口。
孫強下車的時候還用手攀了一下許頌聲的肩膀。
下了車,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拿一根放自己嘴裡叼著,又抽出一根遞給許頌聲。
“兄弟,這薑小白是你什麼人啊?我說你也彆太生氣了,現在年輕人都追求刺激,偶爾出來玩一玩這很正常啊,我看你這氣質也不普通啊,這樣啊,咱倆交個朋友,以後有什麼好玩的局哥帶著你。”
說著孫強還一臉猥瑣地笑起來,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哪裡有特殊服務,那裡的女人可帶勁了,可比昨晚那薑小白好玩多了,看你長得這麼斯文,一定沒體驗過吧?跟著,下次哥帶你去玩,保準讓你欲仙欲死。”
許頌聲的臉在他手觸碰到自己衣服的時候才有了明顯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