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掀開的蓋子被他隨意的扔掉。
不知道掀開了多少個,不知道心裡起起落落了多少次。
就在他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他再次掀開蓋子的時候,看到了他迫切地想看到的那個人。
但是他想看到的不是這樣毫無生氣的薑小白。
她整個身子泡在酒桶裡,頭歪著垂在一邊,原本白皙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青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幾縷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頰上。許頌聲的心瞬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薑小白!”他的聲音沙啞又破碎。
他顫抖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薑小白抱出來。
她身體的體溫涼得讓他心驚。
許頌聲抱著她快步往外走,口中不停地呼喊著她的名字。
“薑小白!你醒醒,不準睡,快點醒過來。”
薑小白好像感覺到自己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不再是濃重的酒味,而是一種讓人安心的清香。
好像是許頌聲的味道,這熟悉的味道像一縷絲線,輕輕地拉扯著她逐漸飄遠的意識。
她的眼皮很重,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來,長睫微微顫動。
耳邊一直回響著許頌聲的喊聲,可是她好困啊,許頌聲怎麼一直在吵。
她伸手胡亂在觸摸著什麼,不知道抓到了什麼,薑小白輕輕地扯了扯,像是緞帶一樣的東西。
迷迷糊糊中,她的聲音極輕,“我想睡覺,許頌聲,你太吵了。”
話音剛落,薑小白好像聽到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液體落在她的臉上,又從她臉上滑落下去,濕濕的,滾燙的……
許頌聲看著薑小白伸手輕輕地扯了扯他的領帶,然後又很快地垂落下去。
她虛弱的控訴他吵她睡覺。
許頌聲刹那間淚流滿麵,他從未在任何人麵前掉過眼淚。
這一刻他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這一輩子都無法接受失去薑小白。
她這樣虛弱的樣子,他都恐慌到難以承受。
許頌聲抱著她疾步如飛。
此時,警察和陳叔他們看到許頌聲抱著薑小白出來,立刻圍了上來。
警察剛想開口詢問什麼。
許頌聲首先快速地跟陳叔說道“陳叔,快點!去最近的醫院,快!”
沒等他回答,許頌聲一步都沒有停過,疾步往車停的方向走去。
陳叔看到這個畫麵自然也是焦急的,一刻都不敢耽誤,緊緊地跟上許頌聲。
幾個警察相互對視了一眼,最終也沒說什麼,這種緊急的情況,肯定是人更重要。
他們將杜安娜和孫強帶走了。
許頌聲抱著薑小白上了車後座,他急切地對剛爬上駕駛座的陳叔說道“陳叔,快點。”
陳叔麻利地係上安全帶,回道“好的少爺,你抱著薑小姐坐穩了啊。”
陳叔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許頌聲把薑小白緊緊地抱在懷裡。
薑小白的頭靠在許頌聲的胸膛部分,耳朵貼著他心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