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由不得你,我身份特殊,還是說你做賊心虛了?”
趙擎天眼神銳利的看過來,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把張雪梅嚇了一跳。
她和人相處兩天,對方都是帶笑隨和的,從沒想過有這麼淩厲可怕的一麵。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趙擎天收回視線,對於品行不端正的人,他也不慣著。
聲音冷漠的說“不是最好,希望你們都配合,不然請來公安懷疑你們一家是不法分子,到時候可不就簽名這麼簡單。”
張家一家子都閉嘴,不敢多言。
趙擎天回屋拿出紙筆,刷刷的寫下許嬌嬌和他說過的一些內容,又適當補充了幾句。
然後拿給他們簽字,兩口子都有工作,文化程度雖然不高,但起碼名字會寫,乖乖的簽了字。
張雪梅拿過紙張看了好幾遍,看到裡麵有對她不利的點,本想辯解說些什麼,可對上趙擎天漆黑冷漠的眼神,她又不敢多嘴了。
她咬牙簽下名字。
心裡自己安慰自己,隻不過是一紙聲明不作數的,再說對方就是個窮當兵的,聽說是從邊疆那邊來的。
和秦軍濤的部隊一個在西,一個在北,隔得大老遠,反正調查背景又調查不到這張紙上。
許嬌嬌和這人在一起,這輩子還沒來得及去見秦軍濤,兩人互不相識。
這麼想來,她安慰自己,應該也不會影響她嫁給秦軍濤。
許嬌嬌和趙擎天計劃都完成了,錢和簽了名的聲明都拿到了。
趁著天色還早,兩人直接收拾行李準備走人。
張建華追在外甥女身後,不停的說著好話,就是為了外甥女回家不亂說話。
許嬌嬌嫌他煩,表麵答應下了,實則想著回去怎麼添油加醋的說,能讓父母和這一家乾脆斷了親。
趙擎天本來是計劃後天返程,但眼下有變動,他就去和受傷的戰友告彆,提前一天動身。
許嬌嬌來的時候大包小包東西不少,她嬌氣十足,手裡拎不了一點東西。
她穿著漂亮的裙裝,頭上編著複雜的麻花辮,一路上還摘路邊的野花玩。
後麵跟著的趙擎天雙手拎著兩個箱子,背上還背著他自己的背包,脖子上還挎著許嬌嬌的水壺。
從張家一路往村口走,村裡人對兩人處對象倒是信了,不過也是指指點點。
“一點兒也不懂的避嫌,看那像什麼樣子啊。”
“城裡來的姑娘就是矯情,那個大頭兵白瞎了那麼一身力氣,怎麼能被女人家騎在頭上……”
兩人出了村子,許嬌嬌看著那土路,盯著腳下灰撲撲的皮鞋,已經不想走了。
“趙擎天,還要走多久啊,我走不動了。”
“再走分鐘,前麵有車的停靠站點。”
趙擎天來的時候,坐班車就是在這附近下車的。
相比較其他偏遠的村子,這邊臨近鎮上,所以有一趟班車路過,他上回問過,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點。
“可是我鞋都臟了,我不想走了。”
許嬌嬌站在原地不動,鼓著腮幫子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