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想通了?”
“要是錯過這次,你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妹妹了呢~”
魘臻尾音蕩漾,又欠揍又做作。
扶箬“……”
她有時候真想問問,他究竟煩不煩,累不累。
隔幾日一問,次次都得說那麼一堆誘騙借口。
“我妹妹是不是出事了?”
付清酒這次沒再沉默。
她不是傻子。
千鐘不會平白把她敲暈送走。
魘臻終於等來機會,他立即全方位無死角,三百六十度環繞音。
“是的呢。”
“你妹妹現在可慘得很呀~~”
“你這個做姐姐的想不想看看最後一麵?”
“哎呀!”他忽然頓住。
“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怕你受不住,平白驚嚇刺激再出點什麼問題,浪費了你妹妹千方百計為你尋出來的一條生路。”
扶箬捏了捏自己拳頭,覺得這這條蛇好討打。
“我同意。”
付清酒紅著眼眶,眼中除了對妹妹的擔憂,還有後怕與愧疚。
她是捉妖世家出來的,知道這世上妖邪從不做虧本買賣。
如果看似賺了,背後必然有更大的陰謀。
但現在千鐘生死未卜,她顧不了那麼多。
魘臻聽後萬分激動,等了這麼久,終於等來了這次的機會。
他迫不及待道“快,快,將你的心魂獻祭於我。”
“把你的左手,摁在你麵前鏡子上。”
付清酒抬手,手掌落下。
魘臻唇角上揚,邪氣又惡劣。
“哈哈哈哈哈--”
“成功了!”
“我終於成功了!”
誰知,下一瞬,付清酒忽然倒地不起。
半天沒見魂魄出現。
“嗯?魂魄呢?”
“你的魂魄呢?”
“我明明和你的魂魄打過一場,為什麼會顯示你沒有魂魄?”
魘臻開始習慣性陰謀論,各種猜測。
“你身上有固魂的法寶是不是?”
“你早就發現我了,一直都在偽裝!”
“恭喜你,猜對了一半。”扶箬從地上站起來。
在付清酒同意獻祭心魂的一刻,她從身體裡麵被調了出來,擁有了身體主動權。
扶箬將眼前的鏡子一把抓過來。
看著裡麵那條在鏡海裡遊動的小黑蛇,她伸出修長食指點了點。
“魘臻,你這夢境奈何不了我,還是早些放我出來為好。”
小蛇被撥弄,滾了一圈。
魘臻惱羞成怒地想要咬住那根手指。
扶箬及時撤回手。
鏡子憑空消失,氣急敗壞的聲音回蕩。
“嗬嗬--”
“就算什麼都做不了,把你多困些日子也是好的!”
“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能走出這夢境!”
魘臻扔下最後一句,就徹底消失了。
扶箬望向半空,嘖一聲。
“惱羞成怒了,脾氣不好的小蛇。”
鏡子裡氣得到處遊動的小蛇,聽到這句話突然僵直成一條直線,險些裂開。
扶箬戴著幕籬從客棧房間走出來。
她一下樓,蹲守在大堂的車夫立即上前攔住。
“姑娘,你不能出去,現在外麵危險。”
車夫年紀三十歲出頭,觀體型以及呼吸節奏,應該是個練家子。
“我妹妹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