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傅一走，趙慶元悄悄問蕭星辰“你真不知道何小雨的來曆？”
“知道，不敢說。”蕭星辰低語，“怕曹太傅嚇得心肝脾胃肺發顫。”
趙慶元興趣濃厚“那你說，我不怕。”
“我懷疑，何小雨是前朝餘孽的後人。”
“什麼？前朝後人？”趙慶元臉色一白，眉頭擰成大疙瘩，“難怪她要想辦法進宮，這是不甘心？想弄死我？朝堂歸了他們？”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蕭星辰瞅著趙慶元，“誰讓你整天不務正業，無心朝政？你要是兢兢業業打理自己的江山，護著自己的百姓，他們就算想搶，也得掂量掂量。
趕緊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睡會兒，彆來打擾我。”
“先彆睡，你還知道什麼？都告訴我。”
趙慶元對蕭星辰越來越依賴，隻要不明白的張口就問。
“我知道的多了，你想聽什麼？”蕭星辰打了個哈欠，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沒頭沒腦的話你聽了也沒用，咱們還是耐心等著曹太傅的消息吧！”
知道他不想說，趙慶元也不勉強，收了好奇心，坐下來讀書。
他要做個好皇帝，有能力的皇帝，任何人都不敢覬覦他所擁有的一切。
曹太傅回家吩咐府衛去盯著錢泰的家人動靜，告訴他們，必須一路跟著保護。
之後去了夫人的房裡，何小雨剛好在，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朝她揮手“你且回去。”
何小雨微微屈膝，仰起嬌俏可愛的笑臉，顯得靈動調皮“是，孫女告退。”
曹老夫人笑著朝她揮手“去吧！明天再來陪祖母。”
“是！”何小雨嬌笑著走了。
等她走遠，曹太傅將夫人身邊的人全都打發下去，起身將門關上，壓低聲音問“夫人！問你一個問題，要仔細想想再回答。”
難得看曹太傅如此嚴肅，曹老夫人立即認真起來“你問，我一定好好思考。”
“靜慈庵回來後，可否感覺三孫女有什麼變化？”
曹老夫人一愣，低下頭仔細思索“你要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提，還真有些許變化。”
“是什麼？”曹太傅急問。
“也不是什麼大事，明芳以前不愛吃魚肚子上的肉，說那上邊的肉軟呼呼的，覺著惡心，害怕。”曹老夫人回憶，“從靜慈庵回來後，她卻變得極其喜歡吃魚肚子上的肉，我以為是孩子的喜好變了。
還有以前我屋子裡的貓咪很喜歡她，一來就愛繞在她腳邊。從靜慈庵回來，貓咪很討厭她，見了她就齜牙咧嘴，好幾次跳她身上要撓她。”
聞言，曹太傅的眼眶瞬間紅了，人能易容成另外一個人，迷亂世人的眼睛，卻騙不過有靈的動物。
貓咪不喜歡她，是因為它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孫女。
“老頭子！你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傷感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夫人！”曹太傅想起三孫女的遭遇，老淚縱橫，“明芳，明芳，明芳”
曹老夫人詫異地問“明芳怎麼了？”
曹太傅抹了一把臉，沒說話，伸出手指，蘸了水，在桌子上寫下兩個字“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