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原主的記憶放一放,當務之急是找個遮陽能休息的地方,規劃好接下來的行程。
反正林夏是絕對不會去追原主村子的,那個村子平時沒事還好,有事就是最大的危險來源。
林夏虛著眼睛看了看日頭,大概是正午,明白現在趕路不是個聰明決定,可坐這更是死路一條,她彆的不說,忍痛能力超一流。
這具身體雖然很虛弱,卻依然比前世的好,年輕,恢複力強,喝了口水,吃了口餅,身體就輕鬆很多,不過身體的高熱還沒完全降下來,腦子昏昏的。
林夏扶著樹站起身來,雙手用力掰下一根粗細適宜的棍子,往地上杵了杵。
“嗯,還算結實。”林夏自言自語地嘀咕。
就這樣,林夏步履蹣跚,搖搖晃晃卻帶著堅定的信念往南走去。
走十步歇一步,實在渴的不行就抿一小口水潤潤嘴唇,走了大概兩個小時,終於遠遠地看見有處黃泥房子。
此時的林夏的狀態屬實說不上好,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乾裂出血,豆大的汗水從額間滴落,眼前陣陣發黑,看遠處的房子仿佛會動似的,不停扭動著身軀。
林夏急需要休息,停下緩了口氣,努力深呼吸,繼續朝著那破房子走去。
走近才發現是個不大的破廟,外麵剩下一半要倒不倒的木門,房頂已經塌了一半,牆上存留還未完全褪色的彩繪。
屋裡堆著幾根爛木頭,和一堆稻草,地上有生活過的痕跡,一看就是近期有人在此休息過,她猜測應該是路過這裡逃荒的難民。
林夏走進破廟,用棍子拍了拍稻草,沒發現異常,一屁股坐了下去,就這麼半躺著發呆了十來分鐘才算緩過神來。
撐著身子倚靠在牆上,才有力氣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關於國家大事原主腦子是一點沒有,當今聖上姓什麼都不知道。
隻知道所在國家名大靖,今年是慶安39年,那能說明這個皇帝當了39年,年紀不小了。
林夏從記憶深處挖出周府被斬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因為周將軍的威信極重,被大靖子民譽為戰神保護神,當初將軍府叛國被斬引起極大轟動,甚至有很多百姓自發跪地求情,依舊沒阻止周府走向衰敗。
林夏心裡想著,怪不得呢,世人隻知周將軍,不知皇帝是何家,周府得人心的同時兵權甚重,這樣的人再忠心也會讓上位者忌憚想要鏟除。
自從周府沒了之後,北方的胡人開始屢屢進犯,不過沒大規模爆發戰爭。
林夏估計是前幾年氣候不錯還算風調雨順,胡人暫時不缺糧,這幾年都是在試探新晉守軍的實力吧。
林夏記得係統九九介紹的故事背景有說,天災頻發。
合理猜測就是從這次乾旱蝗災開始,後麵應該不會這麼快結束。
還說了胡人南侵,天下大亂。
目前胡人還沒到南侵那一步,天下大亂應該不止這一個因素,說不定老皇帝快噶了,他一死,上麵開始爭權奪利,招兵買馬。
兵禍加天災,迫使底層百姓活不下去,這樣男女主就可以合理起義了。
林夏越分析越急迫,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這裡離北方還是太近了,一旦北方被攻破,隻有當炮灰的命。
她一定要儘快趕往嶺州待在女主大本營,那邊安全,而且不受乾旱的影響。
想是這麼想,自己身體還虛弱著呢,今天先在這裡休息一晚,預計明天正式趕路。
肚子實在太餓,沒忍住吃了一小半餅子。
餅子味道一言難儘,粗糙喇嗓子還有股酸臭味,這是林夏這十幾年來吃過最難吃的東西,比藥還難吃。
就這,還得好好收好不能一下全吃了。
林夏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體,連個武器都沒有,隻有一根棍子怎麼能行,太危險了。
身體緩過來後,她走出破廟在四周逛了逛,四周很多碎石,她的目標就是這些石頭。
她需要一個鋒利點的石頭做成石刀,不管效果如何,自己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有個武器總令人安心一些。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林夏就自己找了石頭摔了個石刀片出來,在其他石頭上磨了磨。
還算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