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掙紮幾輪又躺下裝死,林夏不會再被眼前的假象欺騙,拿出大刀,兩刀下去野豬涼涼。
等它完全死後,林夏這才用力把它拉出來。
這頭野豬的體型不大,一百斤左右,是家豬的二分之一大小,整體呈黑褐色,頂層是較硬的剛毛,有兩顆尖尖的獠牙,腹部有一道小口子,除後麵林夏給的兩刀,其餘部分皆無受傷。
看來竹片的殺傷力不大,麻藥對它起了一定作用,就是作用不強,不過也可能是陷阱放久了,藥粉失效了。
不管怎樣,她今日有口福啦。
騰空陷阱,恢複成原樣,把裡麵含血的泥土挖走,竹片插上,蓋上枝椏,拖著野豬去往水潭。
鮮血流進水潭,激起陣陣水花,魚兒爭先恐後浮出水麵搶食,林夏直接一個刀背劈下去,隨機打暈一條兩斤大魚。
哦~
林夏若有所思,以後捉魚得跟投喂似的,趁其不備,魚就到手了。
帶上獵物回到山洞美美吃上一頓。
其實野豬肉質腥膻,口感較柴,需要下大料才好吃,奈何條件簡陋,隻能將就。
往空間放一半野豬肉保鮮,剩下放不下就放在門口新編的竹筐裡,還好天氣寒冷,肉不容易壞。
就這樣,林夏除了吃不上大米,其他吃食倒還不錯,就是可供素菜較少。
野豬到手沒兩天,大雪紛紛揚揚,越下越大,不到一周,門口就墊上一尺高的積雪,直達林夏膝蓋。
她有預感,這場大雪會比之前的大雨更甚,她已經做上兩三個月貓冬的準備。
大雪封山,銀裝素裹的世界被寂靜包圍,厚厚的積雪如棉被般覆蓋山峰,萬物仿佛都陷入沉睡。
半山腰處,一座石房飄出嫋嫋炊煙。
一陣悉索,石房內走出一名身材臃腫的身影,身後火堆正旺。
此人正是林夏,她走出屋子,拿出自製掃把,開始打掃門前積雪。
林夏沒想到這次大雪稱得上恐怖,連下一月不間斷,林間積雪一米多高,深處走上去能瞬間沒過頭頂。
林夏上輩子是個南方姑娘,哪看到過這麼厚的白雪,踏著積雪就跑出去玩耍,沒成想,一個不注意,踩空掉進積雪深處,隻露個發頂出來。
被積雪掩埋的滋味並不好受,有種不知在何方的窒息感,幸好當時林夏沒摔倒,頭上能看到天空,不然很容易陷在積雪裡出不來,白白葬送性命。
經此一事,林夏最多在門口玩玩雪,無聊堆幾個雪人作伴,之後不再外出。
再新奇的東西看上一個月也會失去興趣,林夏的日常變成掃雪、鍛煉體能、練刀、扔石子。
不求天下無敵,但求一戰之力。
這日,下了一個月的大雪終於停息,據計算,這才農曆十二月上旬,照這個極端天氣,這雪怕是還要來上兩個月。
原主記憶裡,曆年北方都不下這麼大的雪,更何況南方。
古代平民的禦寒工作向來不怎麼樣,加上大半年的旱災,一個月暴雨,中間夾雜著瘟疫,冰雹,而上層貴族忙著爭權奪利,不管百姓死活。
全國平民百姓死在這一年的數量不敢想象。
希望她明年出山到湘州之前不要打起來。
雪停之後,林夏本不欲出門,可一直待在山洞十分無聊無聊,悄摸摸跑去試探積雪的承受力,好像自己鬼鬼祟祟就能在積雪上如履平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