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道黑影佇立,麵前是兩名赤身裸體的男子。
光線昏暗,孫長建隱約感受到黑暗中有人靜靜注視著他。
他刷地睜開雙眼。
眼前是一張慘白的麵龐,披頭散發,正幽幽地站在床邊看著他。
“啊!有鬼啊,強哥。”
孫長建敏捷一跳,重重砸在熟睡的張強身上。
“咳咳咳”張強被重重一撞,不住地咳嗽。
林夏沒想到孫長建還挺敏感,盯他不到一分鐘就醒。
見人清醒,她手裡拿出一盒火柴,刷的點亮,伴隨孫長建驚恐地目光,輕輕一鬆。
微弱火光掉在地上,隨後混著稻草和燈油的木柴“轟”迅速燃起。
這時,張強也不咳了,兩人借著火光看清來人,正是林夏。
“啊——你個賤人,還敢放火。”兩人胡亂穿上褲子,急忙衝上前來撕打林夏。
林夏刷刷兩腳把兩人踹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醒了也好,清醒地上路也挺不錯。”林夏騙他們的,她還沒玩夠呢,現在生活多無聊,要學會給自己找樂子。
旁邊火勢愈發濃鬱,黑煙滾滾,林夏都差點咳出來,但她忍住了。
咳嗽影響裝逼。
兩人很著急,不再與林夏糾纏,朝著打開的大門衝了過去。
隨後兩人頭皮一緊,倒仰摔倒,臉上被林夏狠狠踹上兩腳,隨之而來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毒打。
“就你們倆。還敢關我,鎖我門,我今天就讓你們嘗嘗關在一起的滋味。”
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把鎖,在兩人驚懼的目光中關上大門。
林夏剛鎖上門,門後響起砰砰砰的砸門聲。
孫長建十分崩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知道砸門。
張強略微冷靜,帶著顫音談判。
“林曉晴,殺人是要木倉斃的,你以後還有大把時光,沒必要為了我們犯罪,你把門打開,我讓孫長建跟你道歉。”
“嗬嗬,彆人可不知道是我乾的。
你看看,你們選的地方真好,多隱蔽啊,周圍沒有人家,特彆適合乾壞事,大半夜的,等彆人發現,你們估計隻剩兩具燒焦的屍體了吧。”
語氣很愉悅,嘴裡的嘻嘻聲隔著房門清晰傳入兩人的耳中。
兩人恨之前加固過房門,大力撞擊之下仍舊完好無損。
屋裡濃煙愈來愈重,兩人不斷咳嗽,不停哀求著林夏。
“求求你,曉晴,我真的再也不敢了,這次就想嚇唬你一下,沒想做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放過我們我們倆,明天我們就去離婚,家裡房子留給你住。”
孫長建從未想過林夏能這麼狠,她是真的想燒死他們。
“你死了,房子照樣是我住,不照樣解決問題。”
兩人聽不進去,涕泗橫流地不停求饒。
慢慢的,拍門的力道漸漸變小。
“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張強虛弱地問,這人就是個瘋子,打也打不過。
“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你倆給我磕頭,聲音要我能聽到。誒,磕高興了我就開門。”
麵對死亡,但凡有一線生機,就會抓住,兩人沒猶豫太久,對著大門開始磕頭。
邦邦邦
沉悶的敲地聲傳來,在劈裡啪啦爆裂聲裡微不可聞。
“大點聲,沒吃飯呐。”
聲音變大,屬實為難他們,這可不是水泥地,就一泥土地。
兩人交錯的磕頭聲,求饒聲,木柴炸裂聲,仿若一首美妙的交響樂,聽得人心中暖暖的。
五分鐘後,聽著越來越微弱的聲音,房頂開始冒起橘紅的火焰,林夏知道是時候了,在燒下去,大隊人該醒了,就得來人了。
“卡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