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氣定神閒站在桌前,麵前擺著朱砂、符筆、黃紙、一小瓶血。
深深吐出一口氣,拿起符筆,在黃紙上龍飛鳳舞地一通操作。
不一會,一團黃紙扔在地上。
沒事,初學者成功率很低,繼續。
林夏寬慰好自己,再次動筆,一分鐘後,又是一團廢紙拋到角落。
然後又是一團接著一團,半小時後,地上散落數十個紙團。
嘿,她就不信了,搞不定這小小符紙。
三小時後,林夏氣憤地丟下符筆,拿著僅剩的血液去找裴立。
裴立那張冷臉上明晃晃寫著‘你太不爭氣了’。
“你在這演示一遍。”
林夏神情肅穆地拿出符筆,再次畫了起來,可得到的依然是一張廢符。
裴立擰眉,林夏的畫符天賦,稀爛!
“你以後主修道法玄術,至於畫符,隨緣就好。”
仿佛晴天霹靂,林夏被狠狠打擊到了,她以前學其他技術,不說頂尖,好歹稱得上一句不錯,結果讓她聽見了什麼!
裴立讓她彆學畫符了,天呐,立刻、馬上,她要回去練習。
裴立真想打自己一嘴巴子,怎麼這麼不會說話,怎麼辦,他該說什麼?他沒哄過女孩子啊。
“你這是要畫什麼符?我幫你畫,之後你想要什麼符,直接來找我。”裴立生硬地轉移話題。
林夏收起破防的心態,想起正事。
“裴哥,尋人符,謝謝裴哥。”林夏雙手奉上符筆,期待地看著他。
這個符是為了找邱行的,一想到她被那個姓邱出賣,她心裡的報複心就蠢蠢欲動。
她打不過薛庭這種千年老鬼,但打邱行這種活人老道綽綽有餘。
裴立心虛,也沒多問,隨手一畫,就是一張高級尋人符。
林夏羨慕地看著,猶如打了雞血,興致高昂地回去練習畫符。
傍晚,林夏生氣地把工具收入空間。
裴立說得對,她不適合畫符,努力一下午,連最簡單的符籙都沒畫出來,收入與付出不成正比,以後隨緣吧。
收完東西,她把自己化成九夏大師的模樣,隨後拿出尋人符,手上飛快結印,一瞬間,符紙無風自燃,化作一縷紅煙,緩緩往西飄去。
另一邊,邱家。
邱行不可置信地瞪著一雙眼睛倒在地上,擴散的瞳孔裡滿是不甘。
他沒想到邱家為薛庭做了這麼多事,最後竟落得個滿門被殺的結局,而這僅僅是因為薛庭覺得他們當仆人不合格。
沒找到真正的夫人不說,還眼睜睜看著他的屍身被毀。
因此,將軍一找到新的賣命人,便毫不猶豫地殺掉他們。
邱行悔啊,他就不應該替薛庭找人,如果把時間花在尋找解禁方法之上,說不定邱家早已解除奴仆禁製。
邱行瞪著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在薛庭眼裡,人命不是命,還不如豬狗珍貴,更彆說邱家是他的奴仆,奴仆向來可隨意仗殺,不需要考慮他們的心情。
而且彭家人用著挺順手,給他找到一個長相非常不錯的肉身,他對彭家很滿意。
薛庭剛走出邱家院門,林夏就悄無聲息出現在邱家。
看到滿地屍體,心中一驚,隨意翻看一具屍體,殺人手法不像人為,最關鍵的是,屍體溫熱,豈不是凶手很可能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