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月光皎潔這時，鄭律成和陝公學員們說著話經過客棧門前……
陝公學員甲說道“……八路軍英雄的故事太感人了，我已經下決心了，畢業之後我報名上前線。我想去太行山，鄭律成，你呢？”
鄭律成“隻要上前線殺鬼子，什麼地方都行。”
陝公學員乙“那咱們說好了，我們全都報名去部隊，誰也不當孬種。”
陝公學員丙“好，一言為定。”
鄭律成激動起來，小聲地唱起歌，幾個人也跟著唱起來:黃河之濱，集合著一群中華民族優秀的子孫，人類解放救國的責任，全靠我們自己來擔承。同學們，努力學習，團結、緊張、活潑、嚴肅，我們的作風……
鄭律成等人在街上的說話聲和歌聲驚動了客棧裡的丁雪鬆、田芳等，她倆走到門口探頭往街上看，鄭律成等正從她們麵前走過去，但鄭律成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小客棧裡的人在注視著他們。但鄭律成和學員們的談話被田芳和丁雪鬆都聽見了。尤其看見走過去的正是那位“精神病”，丁雪鬆和田芳都瞪大了雙眼……
當聽到鄭律成居然唱起抗大校歌，田芳有些氣不過了，衝出客棧門欲追趕鄭律成，被丁雪鬆一把拉住“你乾什麼去？”
田芳“就是那個精神病，我找他說理去。”
丁雪鬆“說理，說什麼理？”
田芳“你沒聽出來嗎，他明明是在向我們挑釁。上次在咱們校園裡多管閒事，今天又唱我們的校歌，肯定知道我們在聽，要不然他們乾嘛非要當著我們的麵唱。”
丁雪鬆笑了“他唱他的就是了，我看你也有點管閒事了。”
田芳“他們有本事唱他們陝公的歌，哼，太欺負人了。”
範德明走來“芳芳，你說什麼，他們欺負你了。”田芳“欺人太甚。”
範德明一擼袖子“膽子不小啊，我去教訓教訓他們……”
說著範德明要追過去……
田芳“範德明，這事跟你沒關係的……”
範德明顯得特爺們兒似的“敢欺負芳芳，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範德明竟然真的追了過去……
田芳“哎，你回來……”
丁雪鬆拉了田芳一把“讓他去就是了。”
鄭律成和陝公學員們說笑著往前走，範德明從後麵追上來。
範德明“嘿，你們站住。”
鄭律成等停步，回過身來，有些莫名其妙地望著突然冒出來的這個男青年。
範德明走過去“是誰到抗大欺負我們芳芳了？”
幾個陝公的學員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陝公學員甲“我們連抗大的門都還沒進去過，彆無理取鬨啊？”
範德明“就是你們。你們還敢唱抗大的歌。”
鄭律成迎上去“這位同學，我是去過抗大一次，不過沒欺負過任何人，你一定是認錯人了……”範德明說“芳芳都認出你來了，敢不承認，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範德明居然擺出拳擊架勢，腳下還不停地來回移動，擺出真要打架的樣子。
鄭律成又邁上一步“同學，請你不要誤會啊……”
沒想到範德明出手就是一拳，朝著鄭律成麵門打來。鄭律成是在義烈團裡受過格鬥訓練的，眼看拳頭就要打在自己臉上，他下意識地一側身，躲開範德明打過來的拳頭，順勢回手一掌擊中範德明後背上。可憐的範德明腳下沒根，一下撲了出去，足足衝出三四米遠一個嘴啃泥趴在了地上。
範德明摔得不輕，趴在地上直呻吟“哎喲，你，你真打啊……”
鄭律成走過去把範德明拎起來“你怎麼動手打人呢？”
範德明半邊臉青了，鼻子也出血了“你，你們人多是吧，我，我打不過你們還不行嗎。”
還沒等鄭律成他們問話，範德明轉身就往回跑……陝公學員乙“嘿，真是怪事啊，延安怎麼還有這號地痞？”
陝公學員甲“鄭律成，你是用的什麼招數，一下子就把這小子放倒的。”
鄭律成“我什麼招也沒用啊，他打過來我一閃，是他自己摔倒的。”
陝公學員丙“他是抗大的嗎？”
陝公學員乙“我看不像，抗大哪會有這種素質的人。走吧。”
鄭律成等離去……在一個胡同的黑暗處，連水生走出來，望著鄭律成遠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