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華:“冤有頭債有主。這二位老師是這支歌的作者,要不要你的命不是我說了算,是他們倆……”
國軍二連長“二位寫歌的長官,小弟實在不知道改歌詞罪過這麼大……”
馮玉華“公木同誌,鄭律成同誌,你們看這事怎麼處置。”
公木氣得臉一會紅一會白,脖子上的青筋直蹦。公木握槍的手慢慢把槍機板開……嚇得國軍二連長直發抖“長官,長官,饒命啊……”
鄭律成拉住公木說“老張,你過來一下。”
鄭律成和公木走到戰壕一端……鄭律成說“老張,我想,改詞肯定是不對的,但他們也是沒辦法,是上麵的命令,我看就……”
公木一瞪眼“要是他們改了你的曲子呢?”
鄭律成“唱跑調也是經常有的事……”
公木“他改我的詞經過我同意了嗎?關鍵是他竟然改成青天白日旗,這,這,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我無法忍受。”
鄭律成“可他們不改,上峰就不讓他們唱了。”
公木“不唱就不唱。本來就不是給他們寫的,要唱,就唱我們的原詞。你彆忘了,這詞曲可都是八路軍總政治部,中宣部審查批準的,怎麼可以亂改呢。”
鄭律成“你這不是抬杠嗎?原來的詞人家不叫唱,改句詞你又一步不讓,這不就造成兩軍對立,還怎麼協同抗日啊?”
公木“你同意他們改詞?”
鄭律成“我想,多一些人唱我們的歌也是件好事。如果國軍也唱我們八路軍的歌曲,這不就證明他們在向八路軍學習,為八路軍做宣傳,對八路軍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呀,我理解,這也是統一戰線的一種形式。”
公木驚異地望著鄭律成“你什麼意思?”
鄭律成“我們重新改一稿,爭取國共兩軍都能唱,都能滿意……”
公木“我不滿意。”
鄭律成“你還沒改呢,怎麼就說不滿意呢。”
公木“我聲明啊,我堅決不改。”
鄭律成“哎,這話你以前沒少說過,可後來你說改就改了。你說不打屁股光打頭,後來不也打屁股了……”
公木“要改你改。”
鄭律成“改譜子我能改,改詞是你作家的事。”
公木“寫這首歌的時候就你對詞的意見多,這不行那不好,你……”
鄭律成“是啊,最後你不是都改了,而且不讓你改你都不乾,越改越好吧?”
公木不說話了,二人僵持著……馮玉華走過來“怎麼樣,二人商量好了沒有?”
鄭律成“我讓他讓一步,把詞改成國共兩軍都滿意的不就行了,可他就是不同意改。”
公木“違心的事我公木做不出來,我不可能往我自己的胸口上捅刀子。”
鄭律成“你看,公木同誌有時候就像頭公牛,而且是木頭腦袋……”
公木“你說誰是木頭腦袋……”
看著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馮玉華說“要不這樣,我改,你們不滿意再說。”
公木上下看看馮玉華,懷疑地說道“你改?”
鄭律成“你讓人家試試嘛。咱上前線打仗人家都沒攔著,團長幫咱們改句歌詞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放心你自己來呀……”
公木“我,我現在腦子亂得很。”
馮玉華拿過歌片看了看,笑笑說“兩位藝術家,你看這樣改一下行吧,“青天白日”的旗幟肯定不行,我們改成“抗戰的”旗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