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在偵察一科，李三娃說道“科長……”
連水生:“副科長。”
李三娃“康科長不是調走了嗎？”
連水生“你的意思是……”
李三娃“我沒那個意思，我想回去。”
連水生一怔“你回哪去？”
李三娃“我哪來哪去。”
連水生正在案卷上寫著什麼，聽李三娃這種口氣“你吃錯藥了？”
李三娃“是的。”
連水生詫異地說道“嘿，你小子今天是怎麼了？說話沒邊兒沒簷兒的……”
李三娃“副科長，康曉山走了，咱們還查嗎？”
連水生“你說鄭律成？”
李三娃點點頭……連水生想了想“你說呢？”
李三娃“我缺根弦，聽你的。”
連水生“你不是挺有主意的嗎？”
李三娃搖搖頭……連水生“我不是早就叫你見好就收嗎？”
李三娃“可你始終沒有告訴我什麼算是好。”
連水生歎息一聲“這的確是個很難拿捏的事，你覺得好就好。”
李三娃拿出幾塊糖遞給連水生“嘗嘗，挺甜的。”
連水生拿了一個棒棒糖放在嘴裡嗍著……連水生“哪來的？”
李三娃“新郎官給的。”
連水生“誰結婚了？”
李三娃“鄭律成。”
連水生驚呆了……慢慢嚼著棒棒糖……李三娃“我代表你去了一趟。”
連水生“你能代表我嗎？”
李三娃“科裡就你我了，我不代表你代表誰啊。”連水生“你去乾什麼了？”
李三娃“我送了點禮物……”
李三娃開始回憶:院子裡架起一口鍋，裡麵煮著麅子肉……鄭律成在往鍋裡加佐料……一個黑影出現在鄭律成身後“好香啊……”
鄭律成嚇了一跳，忙回過身來“喲，是三娃同誌啊，來來來，快進屋裡坐……”李三娃顯得有些尷尬“不了，鄭律成老師，我是特意來向你道喜的，因為工作太忙，我就不去了，這點心意你收下。”李三娃把一個小紅包遞給鄭律成。鄭律成不懂“這，這是什麼意思？”
李三娃“喜禮，份子，收下吧。”
鄭律成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果“來，三娃同誌，喜糖……”李三娃順勢把紅包塞進鄭律成的口袋裡這是我們家鄉的習俗……鄭律成“那謝謝了……”鄭律成又忙起鍋裡的肉……
回憶完，李三娃問道“科長……糖還甜吧。”
連水生從嘴裡抽出一根棍“三娃子，你是不是又把我裝進去了？”
李三娃點點頭……連水生“我抽你……”
李三娃一閃，連水生又抓起了一塊喜糖……
夜裡，鄭律成給眾人夾肉……丁雪鬆“來，嘗嘗麅子肉。”
唐榮枚“哪來的麅子肉？”
丁雪鬆“律成打的。”
鄭律成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紅信封“我還忘了，剛才盛麅子肉的時候遇上了李三娃，送了我一個紅包，紅包是什麼意思。”
丁雪鬆“就是彩禮錢嘛，哎，怎麼沒叫他進來。”鄭律成“他說他有事，匆匆忙忙就走了……”
公木“喲，學乖了，這小子還知道送個紅包了。”
鄭律成從裡麵拿出一張紅紙，上麵寫著一些歪歪扭扭的字……向隅拿過來“我還以為是張支票呢……”眾人笑起來。
向隅看了一眼上麵的字，向大家擺了擺手。向隅讀起信的內容來“鄭律成同誌，丁雪鬆同誌，祝你們幸福，白頭到老，請你們原諒，我們對鄭律成同誌的審查也是經過組織上批準的，但是我在工作中有許多主觀上的偏差，給鄭律成同誌和你們的結婚帶來了麻煩，公木老師批評過我，讓我的覺悟又得到了提高，認識到無原則的懷疑是會傷害同誌的，是會破壞團結的，我向你們道歉。我實在不好意思進去湊熱鬨，隻想表達一份心意，我個人的觀點是，如果沒有證據證明你是特務，你就不是特務。向新郎和新娘敬禮！連水生，李三娃。”
念完信，眾人靜默了片刻……突然，公木帶頭鼓起掌來……眾人也鼓起掌來……掌聲中，鄭律成開心地笑著……丁雪鬆鼻子一酸，一串熱淚流了下來……田芳和丁雪鬆緊緊地抱在一起，不知是幸福還是快樂，二人都抽泣了起來……
顧江濤和顧江濤年輕漂亮的妻子及周處長走進來，他們向鄭律成，丁雪鬆表示祝賀。顧江濤的妻子從周處長手裡接過一床新被子對丁雪鬆說“這是江濤同誌今天特地買的，他要我們倆一起前來道喜，祝你們幸福美滿……”
周處長“我今天來除了表示祝福，還有一件跟結婚沒關係的事。上次鄭律成，丁雪鬆同誌參與偵破日本特務“組長”間諜案的過程中有重大貢獻，黨中央和中央軍委，西北局聯合通令表彰參戰有功人員，給鄭律成、丁雪鬆二位同誌記三等功一次。”
眾人熱烈鼓掌……
延安黃土高原上，早晨，鄭律成和武亭，丁雪鬆及幾名騎兵戰士牽著馬走來……鄭律成和武亭及騎兵戰士們上馬，鄭律成，武亭向前來送彆的丁雪鬆揮揮手。鄭律成，武亭一行騎馬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奔去……丁雪鬆久久地站在山梁上揮著手……馬隊越走越遠……丁雪鬆眺望的神情……
鄭律成經組織批準，正式調到八路軍總部工作。婚後第三天，鄭律成就和武亭將軍離開了延安前往太行山。丁雪鬆則投入到邊區政府的工作中去，不久，丁雪鬆發現自己懷孕了，自從懷孕之後，由於艱苦的生活條件和營養不良，加上繁重的工作，丁雪鬆的身體每況愈下，而鄭律成此時卻在千裡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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