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希然解大衣扣子的手停住。
剛嫁給祁斯年的時候,她也思考過這個問題。
但後來她了解到仲氏到底需要多少錢後,她就沒再幻想過什麼。
屋裡暖氣很足。
仲希然被熱出一層薄薄的汗,但她卻無法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想嗎?
如果是以前,肯定是想的。
但現在,不單單是想這麼簡單。
她半晌沒應聲,祁斯年忽然往她身前邁了一步。
她沒躲。
他抬手一顆顆解開她大衣扣子。
大衣滑落在地。
祁斯年將她抱起來,回到床上。
意料之內的回答。
明明他一開始不介意的。
他一向隻問結果,不在意過程。
為什麼現在忽然變了。
好像有了更多的奢望。
他指尖輕輕滑過她側臉,啞聲“仲希然,你是我的。”
她輕輕閉上眼。
他懲罰似的用力“是不是?”
她勾住他脖子,溢出很輕的一聲嗯。
·
隔天一早,仲希然睡到自然醒。
祁斯年還在她身邊躺著。
——他最近好像去上班比以前晚了點。
他閉著眼,長長的黑色睫毛根根分明,還帶著一點自然的弧度。
怎麼還沒醒?
昨晚太累了?
想到昨晚,仲希然不覺臉熱。
她不敢再看他,轉頭去拿手機。
微博推送了一條新聞霍新抹掉文身。
真的抹掉就好了,仲希然鬆了口氣,點開微博,緊接著就看到霍新新發的微博。
霍新原來打掉文身這麼疼,對不起。
網友
「霍總這是打算放手了?」
「不可能。放手了還說對不起?聽說仲希然被婆家罵了,不會因為這個霍新總才去打掉文身的吧?」
「他真的,愛慘了。」
「樓上彆腦補了,難道不是昨晚在棠色酒吧輸了台球給祁總才願賭服輸打的文身嗎?」
……
仲希然盯著手機屏幕發呆。
想起了之前她去打文身的時候。
其實也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一隻手掌忽然橫過來,遮在手機屏幕上。
“不許看他。”祁斯年語氣微沉。
“你醒了?”仲希然回頭,忙把手機扔到一旁,“我就隨手一點。”
祁斯年垂眸,片刻後抬頭看她“疼嗎?——你打掉文身的時候。”
仲希然故作輕鬆的語氣“疼死了,比文身的時候疼十倍。”
她看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理,半開玩笑地問,“所以你要打掉嗎?”
說完這話,她忽然開始緊張。
祁斯年淡聲“不了。”
仲希然手指微微蜷了蜷,沒再說什麼。
·
早飯是祁斯年弄的。
烤吐司、煎蛋和牛奶——終於不是三明治了。
仲希然一麵吃著微焦的烤吐司,一麵點頭說“原來你會做彆的。”
祁斯年頓一下,說“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可以告訴我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仲希然捏著吐司的手稍稍用了點力。
祁斯年聲音尋常,“有些事我並不容易發現。比如——你不喜歡聞煙味兒。”
仲希然頓一下,故作自然地喝了口熱牛奶。
等牛奶漬乾在嘴唇上方,她才說,“其實也沒那麼不喜歡,你身上的煙味兒還好,可能是……你抽的煙牌子還不錯?”
祁斯年看她“是嗎?”
她點點頭“不過以後我會儘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