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安德森坐在索菲特轎車上,帶著教廷徽章的豪華汽車正穿過羅馬雜亂的街道,前往他位於梵蒂岡的辦公室。
此時的天氣有些發陰,馬丁的偏頭疼也犯了,隻得胡亂翻出兩片止疼片,應付一下。
自從三年前梵蒂岡從羅馬獨立,他就患上了偏頭疼,而且越來越嚴重了。
也是從三年前,他才知道原來管理一個國家可比傳播福音難多了。
宣傳主的信仰隻需要自己深入信眾,與他們心交心就可以了,但國際政治舞台上那群政治家們卻不願意和他交心。
幾乎所有國家的外交部門都把他視為一個可有可無的高級神父,當需要為自己拉票的時候才會想起他來。
當然也有例外。
最近德國剛崛起的那個小胡子對他倒是格外重視,但他也是昨天接觸之後才知道,這個小胡子其實另有目的。
他希望教廷給德國議會中的第二大黨天主教中央黨施加壓力,讓他們黨首放棄投票,好讓議會通過“授權法案”。
對方信誓旦旦的像他保證,隻要通過了授權法案,日耳曼人就會全力保護境內的天主教財產。
但如果通過了法案,小胡子的政黨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控製整個政府了。
結果缺少經驗的馬丁·安德森同意了小胡子的請求,德國議會也隨之通過了授權法案。
然後他就得到了一張打字機打的保證書。
馬丁·安德森真覺得自己愚蠢到令上帝想笑了,機打的保證書也可以當成承諾嗎?
歸根結底,這個小胡子還是沒把他當成代表一個國家的外交人員,而把他看成了中世紀的笑話裡那樣,愚昧好糊弄的神父。
想到這,馬丁·安德森頭疼也隨之加劇了。
“院長大人,用不用送您去梵蒂岡的醫院?”司機是瑞士衛隊中的一個年輕衛兵,他見馬丁·安德森實在難受,回頭問道。
”好。“馬丁·安德森難受的不願意說話。
馬丁知道,這個衛兵對自己忠心耿耿,但去瑞士招募他的過程卻不太愉快。
還是那個問題,瑞士隻是把他們一行人當成了神職人員去接待,而不是一個國家的外交人員。
科技日新月異,新的秩序正在建立,但肯定不是丕平獻土的盛況了,神職人員的醜聞也越來越多,馬丁不知道梵蒂岡會不會剛成立就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就在這時,一個交警攔停了馬丁·安德森的車,示意前麵正在進行交通管製。
“你好,這位是梵蒂岡教皇國樞機院院長馬丁·安德森,他的身體不太舒服,著急去看醫生。”司機兼衛兵趕忙說道。
如果真讓這個交警攔停了,不知道他們要堵多久。
“在現代社會,就算是上帝他老人家親自來了也要遵守法律的,對吧?”年輕的交警不以為意的笑道。
“可是我們也是外交人員啊!”
“按照意大利的法律,我們享有路權!”司機有些急了。
交警哦了一聲,隨後問道“然後呢?”
衛兵還想下車辯解,卻被馬丁·安德森攔住了。
他知道沒用。
接近一個小時過後,交通管製終於解除了,馬丁·安德森的車終於可以駛向了梵蒂岡教皇國。
“院長大人,先送您去醫院嗎?”司機問道。
“不用了,先回辦公室吧!”馬丁回答道。
如果看醫生有用,他的偏頭疼就不會持續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