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有所動作,卻被旁邊一直注意著他的五皇子夜清梟給攔住了。
夜清梟憤憤地說道“成了父皇的義女又怎麼樣?要是她答應父皇選一位皇兄做太子妃,我還會佩服她一點,沒想到,賤民就是賤民,真是小家子氣,有好的機會都抓不住。”
四皇子夜清陽皺起了眉頭,“五弟,你怎麼能這樣說一個小姑娘,你學的規矩呢?”
五皇子夜清梟撇了撇嘴,冷哼一聲,“哥,你現在就護著她啦,她不過是父皇認下的義女而已,肯定比不過咱們在父皇心裡的位置。”
原來賢妃生四皇子的時候難產,所以格外討厭這個兒子。
還是太後實在看不下去,將小小的四皇子接到了自己身邊撫養,養到十歲以後四皇子才回到了自己母妃身邊。
即使在賢妃身邊待了五年,他的性格依舊很是陽光開朗,也不會過度溺愛自己的親弟弟五皇子。
四皇子夜清陽不知道自己五弟是受了什麼刺激,一直在胡思亂想,胡言亂語。
隻能說一些其他的事轉移他的注意力,敷衍一下他,讓他慢慢冷靜下來,可不能在宴會上出了醜。
即使兩兄弟壓低了聲音,可周歲安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不愧是賢妃這個熊家長生的熊孩子,五皇子的眼睛恨不得長在天上,俯視所有人。
每次見到自己都是一張臭臉,跟誰欠了他錢不還一樣。
五皇子和自己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然一定要讓他嘗嘗自己的厲害。
冬日宴也沒什麼意思,就梅花好看一點兒,況且來參加這場宴會的人也不是為了看梅花和舞蹈,是為了挑選乘龍快婿。
所以冬日宴結束得很快,眾人有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周歲安並不知道,因為她現在正和左相右相一起在看皇帝拆禮物。
首先看到的自然是那一大床六斤重的棉被,皇帝忍不住用手壓了壓,直接壓出了一個大坑,不一會兒,大坑漸漸消失,棉被又恢複了自己的宣軟。
他又摸了摸同樣宣軟的棉衣棉褲,要不是還有外人在,他恨不得把臉湊上去感受一下,“安安,這就是你所說的棉花製成的衣物和被子嗎?”
“伯伯……”
皇帝睨了周歲安一眼,“我已經收你做義女了,還叫伯伯呢,也太生分了,叫父皇。”
禦書房的另外兩人齊齊抽了抽嘴角,周歲安看了一眼笑得瘋癲的皇帝,“沒錯,父皇,這棉製品雖然比不上羽絨服來得輕便,但是它物美價廉啊,平民百姓們攢攢錢還是買得起的,我在珍寶閣上架了不少棉花,已經快賣完了,我還得讓村裡人儘快采摘補貨呢。”
“好,安安,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朕的閨女。”
周歲安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認真了解過皇帝,沒想到他的臉皮竟然比城牆還厚。
也是,如果皇帝臉皮不厚的話,怎麼治理國家,周歲安很快便釋懷了。
然後皇帝從棉被包著的裡麵掏出來一個玻璃罐子,裝滿了白色顆粒物,可是跟鹽卻有些許不同。
皇帝腦中靈光一閃,“安安,這不會就是甜菜製的糖吧?”
看到周歲安點頭以後,皇帝立馬擰開了上麵的蓋子,撚出一點,嘗了嘗,“好甜,果然是糖。”
自己嘗完還不算,還招呼著左相右相一起過來嘗了嘗,嘗完糖的三人紛紛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右相更是直接忽視了一旁的皇帝。詢問周歲安,“安安,這糖你準備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