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一看到手裡的布包就困意全無了,想到臨行前呂鐵匠那表情自是十分滿意。
布包打開裡麵放著兩柄短劍,一把桃木柄,另一把手柄則是用墨綠色的玉石製成。桃木自是能壓製陰濁鬼邪之氣;看這玉石成色絕非贗品,握在手中質感細膩光滑,溫潤舒適,玉石集聚天地靈氣,亦有辟邪護身之用,正所謂國無玉不盛,家無玉不富,人無玉不貴。
外鞘由兩片桃木製成,接縫處平整光滑,就似整塊的桃木被掏空一般,這上麵用掐絲工藝將銅絲嵌入桃木之中,美觀之外還能加固外鞘。這外鞘上的銅絲走向竟然各不相同,清源將兩把短劍並在一起,外鞘相對竟組成一幅八卦圖來,反麵竟是篆體的陰陽二字。
清源將匕首抽出,一股陰寒之氣霎時迸出,不知為何,這陰氣並沒有像之前那般四散開來,陰氣充斥劍身周邊,隱約可見有絲絲黑氣在劍身遊走;短劍手柄寬於劍身,沒有安置劍格;劍身寬度較窄,劍端弧形似刀,單側開刃,保留斷刀底色,暗黑古舊;
清源看罷驚呼呂大哥匠心獨運,單單這桃木外鞘、玉石手柄就是下足了心思;這短劍陰氣內斂,絕非常人可為,呂大哥可謂真人不露相手段多多啊。又該如何謝謝呂大哥呢,想到柱子和呂鐵匠一家人熟悉,便披上棉袍打算找他商量下。
自從將裡屋上了鎖,清源就搬到外屋來住,這些日子柱子就和自己娘住在外院。
房裡還亮著燈想必都還未睡,清源忽然聽到裡麵傳來啪啪兩聲,還有幾聲悶哼,這是有人挨板子,莫非是柱子?推了下房門,好在門栓未被插上,清源也不顧忌其他推門便進。
燭光下,柱子露著屁股趴在長凳上手腳被困得結實,滿臉淚水,嘴裡還被塞上布團,那屁股被板子打出了幾條血道子業已腫了起來。
老胡拿著板子,擼著袖子,柱子媽也是雙手叉腰直喘粗氣。見是四爺進來幾人不由一愣,柱子更是不敢正眼看著清源。
“怎麼了這是?”清源心疼的走上前去,把柱子嘴裡的布團取出。
“四爺,明早我就回了二太太換個人伺候您。”老胡氣呼呼的說。
“叫四爺見笑了,老胡說的對,這小子不能再伺候您了。”柱子娘倒是沒見幫著自己兒子。
“暫且不說彆的,就說柱子這麼大人了,馬上都要成親了,看都打成什麼樣子了,老胡你下手也太重了。”清源言語可中沒了往日的平和,也不理會他們,將繩子解開扶著柱子起身。
“都知道柱子跟著我跑來跑去的,怎麼就要回二嫂換個人,想必換不換,要不要,還得我同意才可以吧。”清源是真的生了氣,進府之後還是頭回動了怒。
“這,這,老胡還是你說吧。”柱子娘聽到四爺這番話,也知道自己嘴急了,看出四爺心疼自己兒子,這心裡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也彆氣了,先扶柱子出去,我和四爺說。”老胡對柱子娘說話倒是溫柔很多。
“咱們出去說,叫柱子好好休息,”清源白了兩人一眼。看出來了這柱子娘可是罪魁禍首,老胡是柱子娘的打手和發言人,“不是我生氣,這打的也忒狠了。”
“四爺,消消氣,消消氣。”一路上老胡不住的勸著清源。
“我消什麼氣,這人也罵了,也打了,該消氣的是你們吧。”清源邊走邊說,眼下不想多搭理老胡。
“四爺,我也稀罕柱子這孩子,早把他當做自己兒子。”老胡一臉無奈。
“自己的兒子就這麼打啊,我是沒見過。”清源氣呼呼地坐下來,“打幾下不妨事,嚇唬嚇唬就行,哪有都打出血的道理。”
“我這手沒輕沒重的,本來想要嚇唬嚇唬的,可是柱子娘叫我打,這不一下子沒把握好力道,叫四爺您生氣了。”老胡不好意思起來,這耳根子軟啊可是沒辦法。
“說說吧,柱子到底怎麼了?”清源自是好奇,這回來也沒發什麼事情啊,該哄的也都好了,難道回來後夥計瞎說什麼了?也不能啊,三個夥計什麼事也不知道啊。
“這,這,我倒是張不開口了,本就沒什麼事,可是—”老胡有些結巴。
“可是什麼?”清源納悶。
“柱子娘說了,怕那小子影響到您?”老胡喏喏的說道。
“影響我什麼?我這大人了,還能叫個十七八的影響了?”清源端起茶盞說道。
“四爺,您看。”老胡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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