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姿勢不敢耽擱,剛出了霞安殿,在偏僻處便賞了江利海一尺白綾,隨後便直接抬著送去了皇後宮中。
看到江利海麵容模糊的屍體,皇後如何震驚自是不必提。
聽到霍金池的旨意越發惶恐惱怒,“此事與本宮有什麼關係,皇上定是被奸人蠱惑,立刻給本宮備肩輿,本宮要去找皇上解釋!”
徐安沒帶禁衛自是攔不住,隻能看著皇後上了肩輿,直往通明殿而來。
路上皇後一直催促,抬著肩輿的太監幾乎是一路小跑,跟在後麵的徐安幾乎跑岔了氣才勉強跟上。
這般腳程,所以霍金池的鑾駕前腳剛到通明殿,皇後的肩輿緊著也到了。
“皇上!”
霍金池剛剛走下鑾駕,就聽到了喊聲,側眸便看到皇後也下了肩輿,正往這邊疾走而來。
隻是看了一眼,他便收回目光,理都沒理轉身朝還在鑾駕上的雲沁伸出了手。
雲沁自然也聽出了皇後的聲音,聽著越靠越近的腳步聲,她對霍金池微微搖頭,略有羞澀道“奴婢自己能走了。”
她才不是這麼矯情的人,可皇後既然來了,那她也不是不能矯情。
皇後果然聽到了她的聲音,腳步微微一頓,眼神瞪視著厚厚的簾幕,似乎想要透過它將雲沁給射穿。
“過來!”霍金池怎麼看不出雲沁那點小心思,卻並不在意,又把手往前伸了幾分。
雲沁這才拉住他的手,本來隻想扶著他的手走下鑾駕,可天色黑,沒看清楚腳下的台階,竟然一腳踏空,直接摔倒在了霍金池的懷中。
她驚呼一聲,驚魂未定地抬頭看了眼霍金池,看到他眸中笑意,特彆想說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不管霍金池信不信,反正皇後認定她就是故意演給自己看的!
她眼神鋒利地看著雲沁,實在不明白,皇上明明很討厭矯揉造作的女人,為什麼偏偏對一個宮女這麼例外!
霍金池可並不覺得雲沁矯揉造作,看她窘得臉都紅了,眼中笑意又什麼幾分,再次俯身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皇上!”
一聲驚叫,從霍金池的懷中和身後同時響起。
“皇上,奴婢還是自己走吧。”雲沁手拉著霍金池的前襟,低聲道。
她是想氣一氣皇後,可也沒打算把她給氣死啊,悄悄她眼睛都紅了。
況且皇後來找皇上,不管是來吵架還是來哀求的,肯定是要露出些醜態,她可不想留在殿上,被皇後更加記恨。
“你若是再摔了怎麼辦?”霍金池牢牢抱著雲沁,絲毫不避諱皇後的視線。
知道他素來隨心所欲,自己說再多也是白費口舌,雲沁隻好閉上了嘴,越過霍金池的肩膀,冷冷看了眼皇後。
都已經這樣了,她也沒有慫的道理,那今日就安心看看這位皇後的笑話吧。
看到雲沁那略帶挑釁的眼神,皇後氣得眼底都有些發紅,忍不住又喊了聲,“陛下!”
霍金池側眸看她一眼,冷道“朕耳朵沒聾,有什麼話進殿再說!”
他說完也不管皇後反應,抱著雲沁徑直走入了寢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