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宮。
“報——”
“陛下,陛下禍事了,出大事啦——”
有太監跌跌撞撞闖入寢宮。
太子正在伺候病懨懨的老皇帝,聞言便是怒斥“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太監咕咚跪倒在龍床前,顫巍巍地遞上一封文書,“太子,北疆傳來急報,反賊陳浮屠召集麾下將士,細分北疆軍政大權,以朝廷規製設下諸多官職。”
“什麼!”
太子駭然起身,目眥欲裂。
老皇帝垂死病中驚坐起,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快拿來給朕看!”
太監慌忙遞上文書。
老皇帝打開一瞧,氣得嗚哇一聲恨不能原地升天,“逆賊,安敢如此!”
太子安撫說“陳浮屠並未造反,或許設下職權,隻為方便管理北疆。”
“你是太子不是蠢豬笨牛!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他陳浮屠若沒有反心,會按照朝廷規製設立官職?”
“父皇,陳浮屠此舉無異引火自焚,目前大勢儘在父皇手中,北疆會引得天下百姓討伐。”
太子低聲安撫了好一陣,老皇帝才緩過來。
他令太監趕緊去叫開平王,陳浮屠一天不死,他一天就睡不安穩。
少時開平王孫成宗入內見駕,看到信函他麵露慍色,不過他並不建議現在出兵,因為此前連續征戰消耗太大,北疆在陳浮屠的統禦下蒸蒸日上,唯一的辦法是從內部瓦解北疆。
“你的意思是,張守仁?”
“沒錯,陛下可記得張守仁乃鎮北王義子,後來被陳浮屠驅逐出龍城,據說上次一戰,張守仁非但沒跟西域兩國動手,反而讓他們暗度陳倉偷襲龍城,若非陳浮屠率軍奔襲西部戰場,正好趕上,怕會被他們得逞。既然雙方嫌隙頗深,陛下不如下旨一封,命張守仁為新的鎮北王,看他們狗咬狗,隻要他們撕破臉互相內耗,便是我們一舉攻克北疆的機會。”
孫成宗不愧是跟鎮北王齊名的人物,這一招極其的狠毒。
老皇帝聞言哈哈大笑,多日鬱結終於暢快了,“我有成宗,無憂矣。”
另一邊,張良在京城某處隱秘之所住下,他聽到北疆的消息頗為意外,問傳訊的親衛“何人給世子出的主意?”
“那人叫劉伯溫。”
“此人野心不小,如此做,恐令世子陷入困局,待我手書一封,你速速送去北疆。”
張良清楚劉伯溫要乾什麼,換作他也會找機會提醒世子謀劃天下,隻是一些事不宜操之過急。
親衛拿上張良的信函便加急折返北疆,然後張良獨自一人見了柳朧月。
柳朧月似笑非笑道“張軍師,世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這樣做,不怕引得天下人攻訐嗎?”
“非常人行非常事,公主殿下與其關心我家世子,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我有何凶險,張軍師莫不是在危言聳聽。”
“公主大難臨頭還不自知,最近有傳言,說公主打算離開京城,跟北疆合作共謀天下,大乾皇帝知曉會如何處置你?”
“張良,你可真卑鄙!”
柳朧月瞪著大眼睛,恨不得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