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您說啥?”
典韋聽著陳浮屠騷包的話,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陳浮屠再度壓低嗓音,“我說,此城中,可有妓女?”
四目相對,典韋虎軀一顫,隱隱不安,可惜又說不出為啥會如此不安。
陳浮屠瞧他這副死樣子,便知道係統沒給他凝聚宛城的經曆,但人格依舊會因為這句話而感到焦慮,畢竟他上一世就是這麼涼的。
“世子,俺看趙喜兒就長得不錯,要不俺把她帶過來給您享用?”典韋指了指隔壁的房間。
陳浮屠搖頭道“不行,那可是西趙國主,而且我覺得那個女人給我下藥了,他娘的,今晚怎會渾身刺撓。”
“此間有座花樓,據說有個不錯的姑娘,生得頗為水靈,要不俺帶您去?”
“走著。”
陳浮屠現在十分確定,一定是被人下藥了,應是那種不易察覺的魅藥,不然他有武神軀傍身,不可能壓不住內心邪火。
典韋剛想放下雙戟,陳浮屠迅速攔住了他,“帶上你的戟,記住,今晚戟不離手。”
“啊?”
典韋撓撓頭,隻得重新背上雙戟。
於是乎,主公與護衛趁著夜色悄咪咪地離開了客棧,
秦良玉站在二樓走廊,看著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禁陷入了沉思。
花樓距離客棧不遠,晚上正是熱鬨的時候。
典韋口中的姑娘是個清倌人,不接客的那種。
老鴇見陳浮屠氣質卓然,又有虎背熊腰的侍衛,便清楚是剛入城的那批官軍,於是給陳浮屠安排雅間,又有些不情不願地喚來了那名叫小雅的清倌人來伺候。
典韋守在外麵似門神一般,見一身白裙的漂亮姑娘到來,他攔住審視一番,在確定對方身上沒地方藏武器後才放行。
“奴家見過官爺。”
小雅生得漂亮,雖入風塵,可一身書香氣猶在,可見曾經是一位大家閨秀。
陳浮屠問道“小姐是哪裡人?”
“京城人士,家父曾拜大將軍,後來遭到黨爭誅連,小女子便被發賣。”
“大將軍,原來是何家……”
陳浮屠一愣,眼底逐漸浮現了一抹殺意。
話說,便宜爹就曾跟大將軍不對付,進京述職期間沒少跟對方起齟齬,為此還遭到過構陷。
那年胡人來犯,大將軍說服皇帝讓他統禦北疆禦敵,狗皇帝恰恰擔心父親功高蓋主,於是應允大將軍領北疆軍務,結果那年大將軍戰敗逃回,北疆幾萬將士永遠留在了草原。
大將軍回京後,聯合黨羽聯名彈劾父親支援不利,導致大敗,將黑鍋都甩給了父親,害得父親被斥責,差點丟了軍權,甚至手下幾位將軍都挨了幾十庭仗,打得一個月下不了床。
最過分的是,大將軍夫人去找母親賠罪,暗中下藥壞了母親根基,至此鎮北王便隻有陳浮屠和陳羽翎一雙兒女。
眼前的何雅正是大將軍的千金,這般說來,當年那個毒婦何夫人也被發賣了!
想到這,陳浮屠殺意再起,一把拽住何雅的小手,咧嘴一笑,“小姐,你娘呢?”
“官爺,你要乾什麼?”
“我問你,你娘呢?”
“官爺,勸您彆亂來,我一家受陛下庇佑,一直有朝廷的人看護,即便淪落風塵,也沒有受到苛待更不會接客,勸您不要自誤,免得激怒天顏。”
“典韋去問一下,是否有個姓何的夫人,給我帶過來。”
“喏!”
典韋領命而去,何雅頓時急了,“官爺,你怎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