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虎豹騎和白杆兵封鎖驛館,且一直在嚴防死守,不可能被戈妃給潛進來。
陳浮屠也想看看趙喜兒還有什麼手段把人安排過來。
短短片刻,樞淵帶來的人就將驛館裡裡外外搜查了一遍。
“回太師,沒有找到人。”
“我這邊也沒找到。”
一隊隊士兵歸來,都沒找到戈妃的下落。
陳浮屠的嘴角有些壓製不住,對神色陰沉的樞淵說道,“太師,看來女賊並不在我這兒。”
“抱歉世子,老朽唐突了。”
樞淵說罷要帶人離去,然而就在此時,突然樓上一個房間傳來響動,緊跟著是激烈的戰鬥和打砸聲。
“女賊在此,速速將她拿下!”
“快來人啊!”
二樓亂成了一鍋粥。
循聲望去,隻見幾個士兵被打下樓,生生摔在了樞淵腳下,生死不明。
樞淵的神色變得猙獰,“世子,看來今晚老夫沒有白跑一趟。”
戰鬥還在繼續,隨著不斷有兵士湧上二樓,終於看到一個女人殺出房間,正是戈妃。
她憑一把匕首,在逼仄的空間內打退了前來抓捕的人。
“世子,請給老朽一個解釋!”
樞淵沉聲喝問。
典韋嚷嚷道“邪了門,那多人守衛驛館,怎麼會讓她混進來!”
陳浮屠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不應該,但現在說這些沒了意義,樞淵認定是他包庇戈妃,所以梁子結下,加上之前秦良玉射了樞宏一箭,雙方關係再沒了調和的可能。
想到此處,陳浮屠幽幽地盯著樞淵,“本世子說並不知情,太師信嗎?”
“世子說老夫信不信?”
“若是我縱容她,斷然會將她隱藏起來,又怎會讓她在驛館內招搖,被太師抓個現行。”
“老夫隻看結果,世子該給老夫一個解釋。”
“如果我不呢?”
“這是西趙不是北疆,世子莫以為人人都怕你!”樞淵身上的殺意越來越濃鬱。
誠如秦良玉所言,老東西不想交出五萬匹戰馬,他還對趙喜兒當權不滿。
這是反叛的機會,可以利用鎮壓北疆不安因子的名義,調集大軍勤王,甚至可以趁此機會拿下趙喜兒。
既如此……
“典韋,殺!”
陳浮屠不再猶豫,當場下令。
典韋抄起雙戟便向著樞淵,“老狗,俺早就想宰了你了!”
樞淵察覺危險,撒腿就跑。
一群親衛擋住典韋腳步,等樞淵逃出驛館,白杆兵和虎豹騎也上了。
漆黑的夜,殺聲震天。
驛館變成了戰場,兩千精銳對戰八千,雙方在驛館前的廣場展開了激烈廝殺。
“彆讓樞淵跑了,隨我殺!”
陳浮屠親自上陣,抓起戰刀衝出驛館。
典韋將一把短戟扔出去,瞬間打死三兩太師親衛,然後他似蠻牛般橫衝直撞。
樞淵翻身上馬要退到安全區域,豈料典韋一把扯住烏黑馬駒的尾巴,大吼一聲,馬匹生生被他拖拽倒行數步,然後他一戟將樞淵甩了下來。
樞淵被斬斷了一截手臂,躺在地上哀嚎“快快剿賊,剿賊!”
嘩啦啦的士兵前呼後擁,典韋的短戟揮舞好似收割機,但凡靠近者全數被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