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說話的時候,恰好被下樓的李美淑聽得明白。
她人還沒出現尖叫聲已經充斥在眾人耳畔,“季家不欠你一毛錢,你什麼都彆想得道,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
溫顏抬頭就看到穿的花枝招展的婆婆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看向溫顏的眼神還是跟往常一樣充滿厭惡。
“這三年在家做家庭主婦,你可有給我們家貢獻一分錢的價值,連個孩子也沒生,還想分財產,簡直就是做夢。”
此時的李美淑哪還有一點豪門貴婦該有的修養,恨不得直接去戳溫顏的額頭。
季燁皺著眉頭走上前去,擋住母親的視線,“媽,你冷靜點。”
李美淑目光不善地瞪著溫顏,她從來看不上這個兒媳婦,不過就是個破落戶。
三年前,季燁出了車禍,整個人處於沉寂當中,需要有人在身邊鞍前馬後的照顧,要不然她才不會同意溫顏嫁進來。
更何況她媽還是……。
一想到溫顏的母親,她就更是憤怒。
溫顏看一下李美淑凶猛的目光,毫無懼怕的說著,“我沒有給季家做過任何貢獻,您是不是忘了季燁癱瘓在床三年,都是我親力親為的照顧,您跟公公每次重病都是誰在病床前徹夜不眠?季家人情往來承上啟下,又是誰在全權負責?”
當初為了照顧癱瘓在床的男人,她放棄了自己的事業,想要做一個儘善儘美的好太太,包攬了季家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務。
除了婆婆不喜歡她,季家所有的親戚包括在外交往的豪門貴婦都對她豎起了大拇。
那些李美淑不可能不知道。
她臉色愈發難看,“你嫁到我們家來,這都是你應該做的,無非就是一些迎來送往家長裡短照顧丈夫和公婆,這算什麼貢獻和價值?”
“在您眼裡,我應該儘義務,但是對我享有的權利你怎麼隻字不提?”
溫顏的聲音冷清,“我告訴你,那不可能,法律也不會讓你占儘便宜。”
“你……”
看到溫顏對我的眼神,李美淑整個人僵住一瞬間,竟然被她嚇到,發不出聲音。
以前的溫顏溫柔順從,甚至從來都不敢大聲講話,任由她可到什麼時候變成了這位模樣。
原來她從前都是裝的,就是為了嫁到他們家,現在不裝了攤牌了。
李美淑氣的直發抖,她抓住兒子的手,語氣裡充滿命令,“跟她離婚,讓她淨身出戶滾。”
陸辭遇看了看冷臉的溫顏,莫名的有些心慌,“媽,你先回房,我要跟她好好聊聊。”
李美淑胸口起伏,可她拗不過兒子,還是隻能上樓。
溫顏回到臥室簡單的收拾好行李,隻有一個小小的行李箱,既然要離婚,當然要分居。
她提著行李走到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去路,男人低沉的聲音略顯克製,“還要鬨嗎?”
顯然季燁的耐心已經消耗殆儘。
溫顏抬頭看了一眼男人,眼中沒有愛也沒有恨,“離婚協議放在桌上,你簽了字,咱們就和平分手,如果不簽,那就走相應的起訴程序。”
看到她態度如此堅決,季燁的聲音也逐漸冷硬,“離婚我不同意,況且我父親還在醫院,她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忍心讓她病情加重?溫顏,你到底是不是人?”
提到季燁的父親,溫顏眼中閃過一絲波動。
季國安對她很好,就好像父親一樣。
季國安是她和她媽媽的大恩人,當初她願意嫁給癱瘓的季燁,也是為了報答繼伯父的恩情,也想有一個重新的開始,可是這三年的婚姻證明她當時選錯了。
“即便離了婚,我也會在父親麵前扮演你的妻子,不會讓他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