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遇調笑著跟她逗趣時,身上多少還多了一些人氣。
溫顏走過去伸手掀開被子,把熱水袋放在了他腹部,拉開椅子坐在一旁。
熱水袋到底比不上她柔嫩的掌心。
壓在肚子上,胃病倒是沒有緩解多少,反而讓他有些不自在。
陸辭遇看了看溫顏,“你還在這乾什麼,明天不上班了?”
“我這種打工人,怎麼可能說請假就請假,我看著你睡,你睡著了以後我再走。”
“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事兒我會打電話。”
溫顏聽了以後倒真的站了起來,拿起放在一旁的包,連猶豫都不曾,“那你早點睡。”
她說罷,就轉身走了出去。
陸辭遇既無奈又覺得可笑,他他竟然還在期待點什麼。
溫顏早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心軟的小姑娘了。
也不是他說幾句好話,就可以把她哄的喜笑顏開的人。
人這一生,總是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付出代價。
他一次次告誡自己,不能再走回頭路。
可是一聲聲的告誡,在麵對溫顏的時候,都會頃刻坍塌。
所有的堅持在溫顏的麵前,不值一提。
可他卻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溫顏像藏在山後的雲,看得見,摸不著。
翌日一早。
天還不亮,溫顏就早早的起來。
陸辭遇把他家裡房門密碼告訴了她。
她也正好早上過來把早飯給做了,然後放在了微波爐裡,又留了一張紙條給陸辭遇。
早飯做好了,你胃病還沒好透,一定要吃了早飯再上班——溫顏。
陸辭遇醒來時,就聞到一股香味。
他坐在床上緩了緩,昨天睡了一覺,胃病也好了大半。
他早上起來沒什麼胃口,喝了一杯涼白開,走向廚房。
看見桌子上麵那張顯眼的紙條,陸辭遇打開一看,笑了笑,順手把字條放在了櫥櫃裡的一個玻璃罐中。
微波爐裡的早餐都被他打包在了保溫盒裡,一起帶去了公司。
一大早,就被喬宴西堵在了辦公室裡。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咱們陸大律師什麼時候開始帶早飯去公司了?”
陸辭遇抬眸,“你不是去羊城出差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下了飛機就給你打電話,約你出去喝杯酒,結果你電話死活打不通。”
喬宴西歎了一聲,“這以前,咱們倆都是孤家寡人,你也是隨叫隨到,現在可好,自從溫女神搬到了你家對麵,你要麼是聯係不上,要麼就是不理人。”
“陸辭遇,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談個戀愛跟個半大小子似的。”
喬宴西還真沒見過陸辭遇這個樣子,他特彆想把陸辭遇這副毛頭小子的樣子拍到同學群裡去。
也讓那些人看個新奇。
想當年,陸辭遇在他們國外留學圈裡,也是獨一無二的高嶺之花。
追他的人裡,不乏有許多條件好人長得又漂亮的。
有時候連他都忍不住勸陸辭遇,彆太挑了。
陸辭遇起初都是笑笑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