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決心捅破這層窗戶紙,真誠的說“我知道我的身體的嚴重性。雖然你沒有給我看檢查結果,也沒有告訴我的病情具體情況。但是病是在我的身體裡,好受不好受,病情嚴重程度我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鄒全德有些發愣,他直接說不出來了。
李梅接著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瞞著我,讓我無憂無慮,沒有恐懼的離開。我也知道有一些人不是病死的,而是知道了病情的嚴重性以後,因為對死亡的恐懼而心力交瘁,最後被活活嚇死的。”
鄒全德搖頭說“其實你的病不是你想的那麼嚴重,過兩天我們去北京大醫院裡看看吧。畢竟那裡的醫療條件,比我們這裡好不知多少倍。到那裡去檢查治療一下,你的病肯定會好起來的。”
李梅望著鄒全德的眼睛說“你不太會撒謊,我知道。就是你在外麵和彆人的事你都不跟我撒謊,現在也沒有必要撒謊。我知道你撒謊的技巧並不高明。”
鄒全德低下了頭,默然無語。
李梅說“這麼多年,我們也算是風風雨雨過來的,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了。你的工作還算可以。想到這些我心裡其實也沒有啥遺憾了。我唯一的念頭就是你們父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說著話李梅的眼淚已經流下來。
鄒全德聽了李梅的話,突然間放聲大哭起來。
鄒全德的心是花的,但是他的情確實是真的,他對待女人的感情都是誠心誠意的。所以喜歡他的女人都能感覺得到他的真誠,他的真誠是發自內心的,不帶一點虛情假意。不管是對李梅,對肖萌萌,還是對甄潔都是一樣的真心實意。
所以他對於李梅得了這樣的重病對於他是撕心裂肺般的痛。
但是他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李梅離開自己,他覺得應該向命運抗爭,不能就這樣讓李梅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第二天鄒全德請了假,準備帶著李梅去北京去治病。
李梅並不想去北京,因為除了旅途的勞頓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會受不了。再就是李梅也明白,那些治療手段或許會延長一點壽命,估計肯定要受很多罪。
因為這兩個原因,李梅說啥也不願意去。
鄒全德心裡急,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亂轉卻又無可奈何。
他抱著李梅說“去吧,就當我求求你了,為了我為了孩子你也應該跟我去北京治療。”
李梅隻是默默流著淚,鄒全德見李梅不為所動,他竟然撲通一聲跪在李梅麵前。
李梅看到這個情景立刻嚎啕大哭起來,她拉起鄒全德,哭泣著說“你彆這樣,我跟你去就是了。”
鄒全德立刻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就去北京為李梅治療疾病。
第二天鄒全德早早起來,做好早飯,安排鄒暢吃完飯去上學。
鄒暢臨走的時候,鄒全德叫住鄒暢,說“我陪你媽去北京看病去,你在家裡好好照顧自己,如果不想做飯就買點吃的。實在不想買就去爺爺奶奶家吃飯吧。放學以後不要亂跑,儘早回家。”
鄒暢點頭答應,轉身走了。
鄒全德看著兒子的背影,心裡也覺得有一點欣慰,畢竟兒子已經長大了,不用他操太多的心。
等鄒暢的身影在他視線消失以後,鄒全德的眼淚又流下來,他不知道兒子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媽媽,這一去吉凶難料。
鄒全德知道李梅的身體狀況,知道這一去很可能會回不來了。想到兒子再也見不到媽媽,他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
鄒全德陪著李梅坐上火車,到了北京曆經千辛萬苦終於能夠住院治療了。
再高明的醫術,再先進儀器終究留不住病入膏肓的人。
李梅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鄒全德每天都會在走廊裡以淚洗麵,倒是李梅反而很坦然的麵對一切。
一天夜裡,鄒全德守在李梅身邊。李梅看著鄒全德,說“你最近瘦太多了。”
這句話讓鄒全德大為感動,沒想到李梅病這麼嚴重還在關心著他。
鄒全德說“隻要你能康複了,我再瘦點也不怕。”
李梅笑一笑,笑的很淒慘,很無奈。說“我知道你的心就行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奢求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要正確看待這個事情。生離死彆是人生必然經過的階段,所以你也不用太難過。”
鄒全德說“你肯定能康複的,你一定要有信心。鄒暢還等著你回去給他做飯吃呢!”
當提及鄒暢這個名字時,那仿佛有著神奇魔力般的兩個字,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利刃,瞬間刺中了李梅內心深處最為柔軟的地方,她的眼淚便不受控製地流淌下來。在這生死離彆這般殘酷的情境之中,身為一名女性,更是一位母親,心中最為牽念、最為擔憂的,毫無疑問,便是自己那血脈相連的兒女們。李梅此刻為能擁有鄒暢這樣優秀且讓她引以為傲的兒子而感到由衷的欣慰,然而,與此同時,那種深深的擔憂也如同一團陰雲般籠罩在她的心間,她不禁開始暗自思忖,倘若自己真的就此離去,那麼兒子將來究竟會成長為怎樣的一個孩子呢?他是否能夠堅強麵對生活中的種種磨難?是否能夠秉持著善良與正直的品質前行?這些問題如同無數隻小螞蟻般在她的腦海裡爬來爬去,讓她既充滿了期待又滿是忐忑。
鄒全德看透了李梅的心思,說“你就放心吧,鄒暢是個好孩子,長大了也會有出息的。”
李梅說“我不擔心鄒暢,而是擔心你。”
這句話讓鄒全德感到很意外,問李梅“你擔心我什麼啊?我都是成年人了,還用你擔心嗎?”
李梅說“當我離開以後,你可以再找一個合適的人結婚,千萬不要像以前一樣。外麵的女人很複雜,你要小心有人把你帶到陷阱裡。”
鄒全德說“你不會離開我們的,你就放寬心,好好養著就行。”
李梅說“兩個人總是會有一個先走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來臨各自飛。我的大限已經到了。我心裡很清楚的。我離開以後,你在外麵少招惹女人,這是我唯一擔心你的事情。”
鄒全德拉著李梅的手,說“好,我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隻要你好好的,讓我乾什麼我都願意。”
李梅也握著鄒全德的手,緊緊的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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