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子見狀，再次試圖解圍，“顧小姐，你這問題…未免也太過天馬行空了吧？這世上哪有能以光速飛行的物體？”
顧星瑤輕笑一聲，“鄭公子，臣妾所說的，隻是假設。科學的進步，不正是建立在無數的假設和求證之上嗎？”她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盯著柳氏，“而我，隻是想看看，誰能真正理解這些假設，並進行合理的推演。”
“這…”鄭公子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
顧星瑤乘勝追擊，“柳小姐，你似乎對我的‘奇思妙想’並不感興趣？”
柳氏臉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顧星瑤步步緊逼，“不懂？柳小姐之前可是對我的每一個問題都對答如流，如今怎麼突然就‘不懂’了？莫非…柳小姐之前所說的‘理解’，隻是…裝出來的？”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之前一些被柳氏的才情所迷惑的人，此刻也不禁開始懷疑起來。他們的目光在顧星瑤和柳氏之間來回遊移，議論聲逐漸響起。
“是啊，柳小姐之前對答如流，怎麼現在卻啞口無言了？”
“莫非…她真的隻是在裝模作樣？”
“這…這也太可怕了吧！”
柳氏在眾人的注視下，感覺如同被剝光了衣服一般，無處遁形。她呼吸急促，身體搖搖欲墜，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突然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柳小姐！”鄭公子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扶住她。
顧星瑤看著暈倒在地的柳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正欲開口，卻聽到向承澤的聲音…“來人，傳太醫！”
太醫匆匆趕來，跪在柳氏身旁診脈，眉頭緊鎖。片刻後，他起身向向承澤稟報“啟稟皇上，柳小姐脈象紊亂，似是受了驚嚇，又加之憂思過度，這才導致昏厥。”
向承澤神色莫測，淡淡地吩咐“好生照料柳小姐。”他轉頭看向顧星瑤，目光深邃難辨，“愛妃，此事你怎麼看？”
顧星瑤神色平靜，語氣不卑不亢“回皇上，臣妾隻是設了個局，想看看某些人是否表裡如一罷了。至於柳小姐為何會暈倒，臣妾也不知情。”她頓了頓，語氣中帶了一絲嘲諷，“或許，是做賊心虛吧。”
鄭公子聞言，怒視顧星瑤，“顧星瑤！你休要血口噴人！柳小姐溫柔善良，怎會是做賊心虛之人？分明是你咄咄逼人，才害她暈倒！”
顧星瑤冷笑一聲，“鄭公子，你如此維護柳小姐，莫非…對她有意？”
鄭公子臉色微紅，卻梗著脖子說道“柳小姐才貌雙全，傾慕她的人多了去了！我不過是欣賞她的才華，有何不可？”
“才華？”顧星瑤嗤笑一聲，“柳小姐的‘才華’，似乎都是從我這裡學來的吧？連說話的語氣、神態都模仿得惟妙惟肖，這可不是簡單的‘欣賞’就能解釋得通的吧？”
周圍的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看向柳氏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他們之前被柳氏的才情所迷惑，如今想來，柳氏的舉止的確與顧星瑤極為相似，甚至連一些細微的小習慣都一模一樣。
“這…這也太詭異了吧？”
“難道…柳小姐真的是在模仿顧小姐？”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眾人議論紛紛，一時之間，真相撲朔迷離，讓人難以捉摸。柳氏的暈倒，讓原本對她不利的情況，又變得模糊起來。
向承澤將眾人的反應儘收眼底，他深邃的目光在顧星瑤和柳氏之間來回掃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一絲威嚴“此事，朕會徹查清楚。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妄加揣測，擾亂視聽。”
他這番話，看似公正，卻隱隱偏袒柳氏，讓顧星瑤心中有些不悅。但她麵上卻不動聲色，微微福身“臣妾謹遵皇上旨意。”
宴會廳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眾人不敢再大聲議論，隻是小聲地交頭接耳，猜測著事情的真相。
鄭公子小心翼翼地將柳氏抱起，準備帶她離開。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慢著！”一個身著深色衣袍的老婦人，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她是柳氏的奶娘，孫嬤嬤。
孫嬤嬤走到柳氏身旁，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渾濁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她抬起頭，指著顧星瑤，聲音尖銳刺耳“顧星瑤！你好狠的心！竟然用邪術害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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