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推開門,拿上包就走。
劉楓上來勸道“你和她一般見識乾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什麼人,但凡跟她沾邊的,你都撈不到好,這次就當買個教訓,下次注意就行了,乾嘛和錢過不去。”
梁啟山此時也追出來叫住我“雲霄,你等一下。”
突然想起來,他不叫我姐,而是喊我名字,此刻是多麼的疏離。
我剛準備說話,被他強行拉到門市外麵。
餘光都能夠感覺到其他幾個同事都在竊竊私語,我就像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淩遲一樣屈辱至極。
他將我帶到旁邊綠化帶旁商量著說“雲霄,你先冷靜一下。”
“梁總,你讓我怎麼冷靜,為什麼我受了冤枉最後讓我冷靜,憑什麼。”
我都要氣哭了,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
他握住我的雙臂安撫道“在那裡吵下去你撈不到半點好處,隻會將事情鬨的更大。你放心,該是你的我不會少你,我會給你個交代。你先回家休息休息,回頭我去找你。”
此時再爭執下去確實撈不到半點好處。
我對這裡的人也失望至極,我空有一張嘴也說不清,突然感到自己無力至極。
我想抽身離開,離開這個烏煙瘴氣、虛與委蛇的地方。
“好。”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梁啟山沒再追上來。
雖然希望他此刻能追上來站在我這邊,但是我也該認清事實。
說到底我們不過是雇傭關係而已,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都產生錯覺了。
梁啟山縱使相信我也不會去得罪許文靜,畢竟她是公司裡銷售業績最高的一個。
早就告訴自己出了社會都是現實,可我還奢望能一路順暢遇到的皆是良人。
是我膚淺了。
回到家,媽媽看我神色懨懨有些擔憂“怎麼了,霄霄。”
我脫了鞋將包掛好,走到餐桌前倒了杯水,一口氣灌了下去“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吃飯了沒。”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媽,你下碗麵條給我吃吧。”
“好,你先歇歇。”
喝完水走到沙發上癱坐下來,看著媽媽在廚房裡忙碌,她手術後現在已經和正常人無異了。
還好,至少媽媽現在身體安康,外麵遇到的一切不開心又有什麼呢。
我走進去,從後麵摟住她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媽你瘦好多。”
她愣了一下說道“還好意思說我,你看你飯都不好好吃。”說完她頓了頓歎了口氣,“霄霄,你也不用那麼拚,是媽拖累了你,你是不是借了不少錢。還差多少,實在不行,咱把房子賣了,媽那裡每個月還有點退休金,咱湊湊先還給人。”
“你就不要操心這些了,麵條好了嗎?”我轉移話題。
“好了,你去那坐著,在這礙事,我都沒法盛飯了。”
“行了,你去休息吧,下麵的我自己來,都九點了,醫生說你不能勞累。”
“那行吧,你吃完也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
“知道了。”說完,媽媽解下圍裙,去了房間。
我將麵條盛到碗裡,端到餐桌前。
今天是二十號,我將這個月一萬多塊錢的欠款按期轉給了程勁川的卡上。
猶豫了一下,還是發了個微信告訴他錢轉了。
他也沒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