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話呢?”程勁川此時已經穿好襯衣正在扣胸前的扣子。
“啊?你說什麼?”我一愣神,發現自己剛剛居然是在幻想。
意識到這點後,我的羞恥感已經達到頂峰。
“我說你看過了吧,乾淨整潔,沒有彆人。”
他對我的反應好像有點不耐煩。
“嗯,是挺乾淨的,感覺好像有人才來收拾過一樣。”為了掩飾尷尬我若無其事的回他。
他歎了口氣,拿起床頭櫃的手表帶上,無奈的說道“姚雪雪是我們公司新簽約的藝人,很有發展前景,之所以替她炒波熱度,是因為她是我合作夥伴的妹妹,照顧一下而已,賣個人情。”
“你跟我解釋乾嘛。”
“不解釋,你一口一個渣男的叫。”
“行,不叫了,我那138萬。”
“還是138萬,我說過,你來了,就還是原來的數字。”
他穿上西裝外套,然後走到門邊穿上鞋,對我說“吃飯了嗎?”
我看著他忙碌的樣子,一時都忘了他剛剛什麼時候穿的褲子,可能是在我瞎想的時候去的更衣室。
“吃過了,那我走了,還得趕回公司,下午股市要開盤了,我得看著我的票。”
我正兒八經的找借口。
“你選的什麼票。”
“就是一些白酒醫藥這些藍籌股。”
“那你下午不用看了,接下來幾天都是好行情,白酒的可以減倉,醫藥的再拿拿。”
“真的假的。”我有點不相信。
他自信的說:“如果不對,你的債務降到100萬。”
我此刻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票不要漲。
他打開門給我讓道,我自覺的走了出去。
“既然你還有事,我就不留你了,我也還有事要處理,我讓季捷送你去公司。”
我看著他一本正經又疏離的樣子有點局促,上午電話裡那副囂張的氣焰蕩然無存。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下去看下嘉寶再走。”
他也沒跟我拉扯,隻說了讓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這時候季特助也過來了,遞給他平板處理公司事務。
看到季特助我更慌了。
這明眼人看到我從房間裡出來也會猜想我和程勁川在裡麵做了什麼,好在他並沒有表現出驚訝,而是溫和的和我打了招呼。
我尷尬的和他們一起坐上了電梯,期間他沒再說話,還是一直在劃拉著平板,到了15樓,我下了電梯。
我沒有回頭看他,因為我已經對自己剛剛在房間裡的表現失望透頂了。
人家隻是讓我來眼見為實,我剛剛居然在那心猿意馬的在腦海裡上演深情戲碼。
這事夠我窩囊幾天了,睡覺前都得拉出來想一遍,然後把自己批鬥死。
這一刻我覺得我和他的距離差了整個銀河係。
如果說之前我還在心裡的某個角落幻想我們是否還有回到過去的可能,那麼現在我自己便把最後一絲幻想給掐滅了。
因為走入社會後我與他根本不可能有交集,我們的身份和地位簡直是天壤之彆,唯一的幸運便是曾經我有幸與他在大學相遇。
我灰溜溜的又繞到另一端的電梯直接下了樓,然後又灰溜溜的瞟著大廳有沒有程勁川的身影。
確認風平浪靜後,我風一般的閃出酒店大門。
馬不停蹄的打車趕到公司發現自己已經餓的發慌了,去了茶水間泡了杯咖啡,回到工位上。
坐在工位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發呆,我這一中午忙活的跟做賊似的。
這叫什麼事,自取其辱嗎。
葛慧從後邊滑著她的座椅到我邊上興奮的說“雲霄,你的票飄紅了,一路高歌猛進,你咋那麼厲害呢,守著那幾隻鐵坨。”
我聽她這麼一說終於從自我批判中拉回思緒。
忙看了看盤麵,好家夥,果然如程勁川所說下午封漲停,我嘚瑟的說“早跟你說了,藍籌股蹲坑準沒錯!”
此時也不覺得餓了,甚至覺得這一趟跑的值,內心還自我肯定了一番,為我的客戶掙錢是我應儘的責任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