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還想衝過來打我的時候,傅簡豪扣住了她的手腕。
隻聽他嗬斥梁冰道:“你發什麼瘋!”
梁冰此時就像魔怔了一樣,偏頭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慍怒的傅簡豪:“怎麼,連你也開始護著她了?哦,對了,你們剛剛是一起來的吧。怎麼,她嫌棄小山沒錢,現在勾引到你頭上了?”
我神智好不容易緩過來就聽到了她這樣惡毒的誹謗,此時此刻怎麼能忍受,衝到她麵前就想扇回去。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造黃謠,而且還是這樣惡毒的黃謠。
傅簡豪眼疾手快的背對著我擋在她麵前,我的手直接打在了他堅硬的後背上。
這口惡氣沒出去,可打又打不著,白白受了這一巴掌,加上剛剛打在傅簡豪後背的手也火辣辣的疼。
委屈感頓時攀上心頭,鼻子一酸,眼淚便如串珠般落了下來。
周圍開始有護士過來拉開我。
傅簡豪轉過身看我掉眼淚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單手扣著梁冰,扯著她要帶去彆的地方,回頭不忘對我說讓我在門口守著。
梁冰還在歇斯底裡的叫罵,被傅簡豪捂住嘴巴拖走了。
我抹著眼淚,不想被人圍觀這麼狼狽的我,結果這該死的淚水越抹越多。
憑什麼,憑什麼!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先是配合去吃飯被傅簡豪挖苦,接著被他帶到這裡來被梁冰羞辱還甩了一巴掌。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梁啟山割腕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已經一個禮拜沒有聯係他了,而且我們也不是談了幾年才分手,連戀愛關係都沒有確認,能有多少感情基礎,他也不至於那麼脆弱,怎麼就變成是我害的呢?
周圍的人群見沒什麼熱鬨可看都漸漸散了去。
護士看我一直掉眼淚,遞過來紙巾安慰道:“美女,彆哭了,彆跟她一般見識。負責她的護士都習慣了,不知道被氣哭幾個了都。”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擦了去,順便感謝了她:“謝謝你的紙巾,你剛剛是說她很囂張跋扈嗎?”
“可不咋的,說是有血液病,但是又不是白血病,所以其實也不需要一直住院的。醫生開藥回去定期服用,每三個月過來定期檢查就行,這種病就是慢性病需要一直服藥養著。可就是非要賴在醫院不回去,不回去就算了,還經常擅自離開病房不知所蹤,動不動就投訴,我們這負責她的科室醫生護士都怕了她了。”
她還想再說話的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
沒想到在這裡又遇到了蘇逸,他看到我有些意外,顧不得打招呼,他匆忙對護士說:“快去血液科聯係二院再調500毫升ab型血,失血過多,血液快不夠了。”
聽到他這麼說,我自告奮勇道:“抽我的吧,我是ab型血。”
蘇逸點點頭:“那你快跟她去。”
於是我連忙跟著護士去采血室。
先做了血型檢測和血液篩查確認無誤後,因為五百毫升屬實是有些多,護士建議抽四百就行,我覺得還是抽五百吧,搞不好就差這一百毫升,小山的命要緊。
坐在椅子上,我用護士給的冰袋一邊敷臉,一邊抽血。
臉上麻麻漲漲的感覺才稍微好了點。
這個時候看到我媽打了電話過來,於是我放下冰袋,調整呼吸準備接電話。
可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媽媽’兩個字時,眼淚又不做主的流了下來。
直到鈴聲結束我也沒狀態接起來。
我今天怎麼那麼狼狽啊,老天為什麼總是捉弄我。
護士好心的過來安慰我,將一包紙巾放到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