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心情聽他們責備爭吵,因為我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暢沒力氣了:“能不能快點送他去醫院,求求你們了!”
我低頭看著程勁川,他眉頭緊鎖,想要說話,我將耳朵湊近他,最終聽到他擠出四個字:“衣——服——口——袋。”
“好,我知道了,你不要說話了,好好待著。”
凱文讓機上人員下來將二人抬上直升機:“快些離開,待會警察來了耽誤時間,我讓人留下來善後。”
看著程勁川被抬上直升機,我跑向翻掉的車子後座拿出程勁川的外套。
阿堅坐在門邊衝我喊道:“雲小姐,快點!”
我快速跑向直升機,凱文遞過來一隻手,拉住我上了直升機,坐到最裡麵的時候,我一直跟程勁川說話,希望他能堅持住。
想起他說衣服口袋,我翻出來摸了摸,掏出一個小巧的紅絲絨禮盒。
我心裡已經隱約猜到是什麼,懷著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又緊張的打開一看,裡麵赫然躺著一枚碩大的粉色鑽石鑲嵌在白金戒托裡的鑽戒。
我心中苦笑,原來這家夥今晚是要求婚啊。
我不由分說的將那枚鑽戒戴在右手無名指上。
我想,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最終直升機降落在一處樓頂,有醫護人員準備擔架早已等待在那裡。
這裡是一家私人醫院,經過搶救程勁川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
可一直都沒能蘇醒。
我坐在他病床前,握著他的手,跟他說話,希望能快些喚醒他。
“怎麼一直不醒呢?也不是腦袋出了問題啊。”我疑惑的問醫生。
醫生表示槍傷雖然不在頭部,但是車禍翻車時他腦子受到撞擊,加上被張修昱的槍托重擊裡麵形成了血塊壓迫神經,嚴重的話會變成植物人。
植物人,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程勁川的母親也趕來醫院照顧,幾天的忙碌不休,我終於累倒了。
我身心疲憊的躺在病床上,雙目空洞的想了很多問題。
植物人就植物人吧,隻要還活著就行,我要照顧他一輩子。
期間我還接受了心理治療,因為第一次接觸這種暴力事件,警方安排的心理醫生,說實話對我沒什麼用。
張修昱還在逃跑中,警察還沒有抓到他。
季特助飛來這邊和凱文一起善後米國的業務。
又過了幾天,梁啟山也飛了過來。
因為程勁川的情況不樂觀,為了穩住公司,沒有對外披露,老爺子坐鎮,隻說程勁川留在國外,將國內業務暫交由梁啟山管理。
這十多天後,有一個好消息。
我被查出懷孕一個多月了。
由於精神不濟,營養缺失,加上在國外非常不適應,為了保胎,梁啟山將我接回了國內。
這麼長時間不見,我發現他現在變化很大,變得更加內斂穩重,處理事情也井井有條,居然有了點程勁川的處事風範。
回到國內,我住在程勁川為我準備的那套大平層裡。
因為醫生說我胎向不穩,必須要好好休息。所以工作被我辭掉了,我想好好保住我和程勁川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我身體一直都挺好的,怎麼懷孕了,突然體質就變差了。
難道是因為那場槍戰讓我身心受損嗎?
老爺子年紀大了沒有飛去米國看望程勁川,知道我懷孕了非常高興,讓梁啟山沒事多照顧照顧我,本來都婉拒了,他非要事無巨細的安排營養師和保姆在家裡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