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心——我如何證明？”夏韶與當中的山神對視。
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看見，夏韶也想不到堡壘做事如此果斷，將決策權交給了山神。
“成為其中一位山神的監察員。”當中的山神伸手指向周圍山神。
每一個山神，都依附著山神晶塊來到這裡，身軀猶如地脈晶鑽構成。
溫和又璀璨的黃光，在他們身上緩緩流轉。
閉目沉思的山神，無人的會議室，當中由數十位山神聚成的那個“人”，他們正在等著夏韶的答複。
安靜的會議室，靜得落針可聞。
這裡一點點小動靜，擴散到外麵都會驚起驚濤駭浪。
現在，他們邀請夏韶加入。
“監察員隻有監察的權力，對一個山神負責，一旦發現對應山神有徇私行為，就可以向我提出審查申請，確認情況屬實，對應山神直接踢出會議，不再錄用。”
“這裡目前共有49位山神，其中21位，已經各自有了監察員。”隨著當中的那個“發言人”話語，圍坐圓桌的其中21個山神身上光芒黯淡下去。
“剩下28位，將會交給你們，堡壘不加任何乾涉。”
“這49位山神，都來自第一層華夏不同區域節點島，他們能夠收集華夏區域內絕大部分人類的態度，代表了華夏境內大部分人的期願。”
“同時他們還具備了人類所有知識儲備，可以幫助他們在任何時候，做出最合理的決策。”
“最後是他們的來曆，都是為了人類生存之戰而犧牲的戰士。”
“有這三重保證，再加上監察製度，我想應該可以取信於你了。”
“至於我……”
“你可以叫我‘甲’，是第一山神，也是這裡最高權限的指揮員，同時還是能指引人類通往勝利的領路人。”
自稱作“甲”的山神，終於停下了他的發言。
夏韶略作思考，問道“我可以做你的監察員嗎？”
“實際上我已有三位監察員。”甲笑道，“你可以選擇我，但要是想審查我，就需要得到超過一半監察員的同意，我的自我審查機製，會在監察員同意之後立即執行，審查之後，我就會回檔至初始狀態。”
夏韶伸出地脈感應，擴散至整個會議室。
包括甲在內的50位指揮部成員，在他感知中再無秘密。
他在甲的身上，發現了一件不起眼的東西。
一枚剪斷的指甲片。
當初唐書在昆侖麵見雲希月真身的時候，求來仙人存在的證據。
此刻那枚指甲就鑲嵌在甲的眉心，像是一輪皎潔彎月。
“看來夏韶你已經知道了，我擁有通往這場災難終點的答案。”甲似乎感應到了地脈探查，他沒有抗拒，反而主動解釋。
“在獲得仙人層次生命存在的證據之後，我們就開始了研究，了解了仙人的生命特征之後，我會順著這些特征反推進化路徑，引導人類朝著仙人境界前行。”
“仙人既然已經解決了他們的災難，當我們大部分人類達到了仙人層次以後，自然也能解決我們的災難。”他理所當然如此以為。
夏韶收回地脈探查，他指了一個山神，在他剛才探查裡麵，這個山神原來的人類身份，是會議室裡最年輕的。
甚至比夏韶還小兩歲。
對比起“老奸巨猾”的其他人來，他更願意相信滿腔熱血的年輕人。
“選好了，那請收下他的山神印記。”隨著甲的話語，從那個年輕山神身上，飄出一團光芒。
光芒落在夏韶手上的時候，化作了一枚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