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寧王之亂——求饒饒命_大明:嘉靖是我哥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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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寧王之亂——求饒饒命(1 / 2)

陸斌找見朱厚熜的時候,天際恰好泛起一絲絲魚肚白。

這是一段叫人等到心焦的時間。

這約莫兩三個時辰的功夫,在平日裡,隻是處理一兩件賬目上的事情,或者一兩件流民間滋生的矛盾就能將其花銷乾淨。

但此時此刻,陸斌等的,想要將看守大門的皇帝護衛活生生宰殺的心都有了。

從名義上來說,王府現在是皇帝行宮,於是皇帝行宮有皇帝護衛把守也是極度正確的事情。

而朱厚照現在明顯是惡意的把守著門扉,就是不叫人進去,叫人內心的崩潰之感漸次深邃。

莫戈,孟智熊,錢鹿三人被陸斌叫著去了奔馬去了四處城門查探,可已經戒了嚴。

而當陸斌得到放行的恩準時,他忐忑不安的心已經跌落穀底了。

那股子絕望已經在他的胸膛滾過了不知道多少遍,但當他見到朱厚熜之後,這股絕望還是再度滾過胸膛。

他的父親看到是他,本來因為腳步聲而稍微緊張的手臂瞬間放鬆下來,身軀一沉,坐倒在石椅之上,呼氣如牛。

朱厚熜就待在自己的小院裡,自己的爹陸鬆就在院子裡麵,瞪著通紅的眼睛,警惕的瞪著四周。

自己親爹的手指頭少了兩個,被包紮著,但他另一隻手還狠狠按壓在自己腰背上的橫刀上。

朱厚熜就坐在小屋子內,窗台邊上,他雙眼一點神彩沒有,空洞,無神,一絲鬼火在裡麵閃著,一點兒崩潰的瘋狂在他麵龐上時隱時現。

他的桌案上放著一個木匣子,那是檀木匣子,一尺見方的盒子本不該有人曉得那是做什麼用,但從盒子縫隙中流淌出來的鮮血還是讓他有了一絲絲明悟。

陸斌有些沒禮數,也失風度的跌跌撞撞著走入門內。

門檻讓他跌了一跤,鬆動的牙齒被磕掉兩個,他爬起來之後還是走不穩,似乎是被灌了酒一般,跌跌撞撞的磕碰了好一番,才終於到達朱厚熜麵前。

然後他終於看到了那方木匣子。

如他所想的那樣,那是趙月姑。

撲通!一聲,他摔倒在地上,稍微針紮一番,他短暫的隻能將身體做到半支撐著坐起,卻仍如失去所有力量一般。

聽彆人講述的死亡,與自己親眼所見的死亡是絕不能劃等號的。

譬如陸斌,他聽見這個消息時,尚且還能夠有一些行動的力氣讓他可以跑來找見朱厚熜。

可當他見到時,渾身便如同朱厚熜一樣,失去了任何言語,任何行動的力氣。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同朱厚熜一樣,就這樣枯坐著,讓一切都停止轉動。

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不去麵對趙月姑的死亡了呢?

一個年輕的生命,一個鮮活的生命,一個曾如此明媚耀眼的生命,她就這樣被世間絲毫無法作出抵抗的惡意給抹去了。

這是錯誤,是人間的醜與惡。

但在當前時代,這又絕無法違背。

皇帝,原來這就是皇帝。

皇權,原來這就是皇權。

陸斌稍微明悟了一點,為什麼當初有一群人,拚了身家性命不要,也要將這個東西斬落馬下,碾入塵埃

如果他陸斌隻有趙月姑這麼一個兄弟姐妹,如果陸斌此時此刻沒有任何其他需要做的事情,他一定會陪著朱厚熜一起如同乾枯樹木一般,沉靜在此時此刻。

但,不行,得拯救趙家村村莊,得救那些可能希望渺茫,但總歸是非試一試不可的性命。

陸斌找回了一點兒力量,他站起身體,努力,拚儘全身力氣讓一開口就行將哽咽顫抖的聲音平複一點兒,但止不住還有哭泣之音的說道

“兄長,朱厚照他讓江彬圍剿,圍剿梁鬆山去了,醒過神來啊!兄長!”

朱厚熜渾身一震,仿佛有人掐了他人中一樣,身上骨頭也發出些許響聲。

“怎麼怎麼回事?”朱厚熜突然發覺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如同鋸木。

“朱厚照兩份口諭,一份是離開,一份是剿梁鬆山之匪!”

嘶喊之聲,如同巨錘,錘打在腦殼之上,又有巨錘之握柄在腦殼之中翻來覆去的攪動著,叫一夜也未曾做過任何思考的腦海掀起無數波瀾。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要將我朱厚熜逼到什麼地步?他究竟想要什麼?

“走!叫陸鬆叔叔讓王府護衛抽取千人,即刻啟程,前往救人!”

“不成,他們不會聽的,去剿匪的是天子親軍,兄長,我們這麼做,那麼一切就都完了!”

“該死,該死,我該怎樣才能救人,我該怎樣”一絲淡淡的明悟之色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底“原來,你要的是這個嗎?”

朱厚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得出的答案,因為那個答案可笑到叫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有辦法,你陪我去找陛下。”

陸斌點了點頭“好。”

“待會兒,無論我有什麼作為,你都不要聲張。”

“兄長到底準備怎麼做?”

其實陸斌心裡有一個答案,也隻有這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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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不答,徑直而走,隻拽著陸斌的手,稚嫩手指關節處都捏的發白,可身體需要支撐著才能勉強活動。

他的身體太過於僵硬,心神更是不斷搖曳著,不安定著。

他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其實是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給月姑一個葬禮,然後接著去枯坐,坐在自己父王的墓碑前或者是月姑的墓碑前都可以,假如讓自己的兄弟陸斌陪著,興許才能稍微緩解心中的痛苦。

但,不行,這是一件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始終做不到像皇帝那樣隨心所欲,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臣朱厚熜拜見陛下,臣朱厚熜求見陛下!”

朱厚熜跪倒在鳳翔宮之前,用最悲切,最嚎啕的語氣大聲喊叫著,磕頭如搗蒜,一抹血痕霎時出現在了他的額頭位置。

“興王殿下!您怎可跪在這兒?”穀大用的身形出現在門框後麵,其臉上充斥著諂媚,討好的神色。

可任誰能夠想象得到呢,就是這麼一張陪笑的麵孔,竟然是朱厚照毫不猶豫下狠手的推手。

錦衣衛他們的人手防範得當,連江彬都不能知道關於朱厚熜周邊利益鏈條,核心部位。

可這個老太監手下的番子卻將他的老底子都給掀了出來,著實是一個可怕的人物。

朱厚熜並不回答他的言語,一旁陸斌卻上前一步,拱著手深鞠一躬道“我家主人隻是想要求見陛下,還請穀爺爺通報則個。”

說著話的功夫,袖袍裡就滑落一打每張皆是百兩銀票,陸斌瞅著機會就往穀大用袖籠裡塞去。

可誰料那穀大用並不受用,啪一聲清響,那銀票被穀大用一拂塵掃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動靜來。

穀大用奴顏中這時候顯出一絲傲慢的態度來,小眼睛斜著瞥了他一眼,溫聲細語的說到“小子姿態倒放得底,就是不懂事了些,既然承蒙你叫一聲爺爺,便教你個乖巧的,當你家主子在講著話坐著事呢,你著小奴小仆就莫要擅作主張,懂了沒有?”

“小子明白了,小子明白了。”

“嗯,還算懂事。”老太監臉上萬年不變的表情還是帶著笑意,又衝著朱厚熜道“朱厚熜,老奴代陛下問話,你可要聽?”

“臣要聽,臣要聽!”

“陛下問,你是以朱厚熜這個人的身份來求見嗎?”

“不是。”

“那你是以興王的身份見朕嗎?”

“不是?”

“那你是用什麼身份來求朕呢?”

“臣子自是以臣的身份求求陛下,求陛下放我出城,臣不奢求許多,隻求救一兩條無辜性命。”

陸斌低垂著頭顱,一絲一毫多餘的動作都不敢做,但餘光能夠瞥見朱厚熜拳頭捏的,他指甲都扣進了肉裡去,一抹淺淺的鮮血出現在了地上,順著台階往下流淌。

吱呀!“你現今這副模樣,才真正是朕的好堂弟,知道嗎?”

這一瞬間,陸斌想要掏出刀子衝上去來上一下,他懷裡正好就有一把匕首。

這是父親給他準備的防身武器,因為年紀太小,跨不得刀,所以才會有這樣一個武器在身上。

這是一個非常合適的機會。

瘋狂的顏色已經逐漸布滿了眼睛,低垂著頭,也許隻要來上這麼一下,所有問題就都能夠解決了呢?

“陸斌,見了陛下,還不跪下?”朱厚熜打斷了他愈加瘋狂的想法,並一腳踹在他的腿彎上,直接把他揣成了一個滾地葫蘆,而後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做著磕頭蟲道“陛下,臣知道錯了,臣知道錯了,臣隻是臣,臣一切身份都是陛下給的,臣隻求陛下放臣一馬,放臣一馬吧陛下。”

朱厚照絲毫不顧儀態的在台階上麵一蹲,用頗具玩味的態度就這麼觀看著。

朱厚熜沒聽見回複,隻能一下又一下磕著頭,用力之深,恨不得連膝蓋直接跪到塵土裡麵去!

“好了,朕饒過你了,朕恰好今日也將啟程,便隨你一同前去吧。”朱厚照看的膩味了,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子“穀大用!備馬!還有,給他備馬車。”

“老奴遵旨。”說著話,穀大用掃著拂塵就走了。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皇帝朱厚照打馬出了王府。

後麵綴著數百人的隊伍,而出去城門之後,又有千人的軍隊被不知名將領給帶了過來彙合於一處。

更遠,遠在荊州等地方,還有征討寧王朱宸濠的數萬大軍在等待著朱厚照。

有一點,朱厚熜沒有預料錯,其實朱厚照的時間並不充裕,作為皇帝,他不可能離開他的軍隊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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