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皇看侃侃而談的禦醫。
心中還抱著最後一絲僥幸。
萬一……萬一是良醫館送的是高價製作的良藥,為了躲避這一次風波而蒙騙了這位禦醫呢?
“那請問,禦醫大人您能當眾把手中的藥服下去麼?不然我們還是心有疑惑啊,畢竟大家掙點錢都不容易……”
西蜀皇混在人群中發聲。
故意用“我們”“大家”模糊了指代,以免對方察覺自己的身份。
禦醫聽後,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並非愚鈍之人,自然能察覺到那位提問者的彆有用心。
要知道,他可是州府的禦醫。
代表的可是西蜀‘官方’的意思。
他說沒有問題就是沒問題,一些平民百姓誰有那個膽子質疑?
誰有那個腦子質疑?
他們真有腦子還會買什麼益腦丸?
沒聽過缺啥補啥?
即便他這禦醫的身份是靠自己小舅子走關係弄來的。
他哪懂什麼藥不藥的?
隻要不醫死人,就是良醫。
或者說就算醫死人了,隻要動用手段壓下去。
沒人知道就是沒死。
“是啊,禦醫大人你服兩顆,讓我們安心啊。”
“彆人這麼一鬨……我家婆娘說什麼都不肯給孩子吃了,昨天一氣之下還回娘家了。”
沒人帶頭,這群西蜀百姓自然是不敢出聲的。
可一旦有人帶頭,可一旦他們混跡在人群中,仿佛就有了天下無敵的勇氣。
看著議論漸起的西蜀百姓。
禦醫忽然想起近期頻繁出現的服藥後不適的病例,他心中警鈴大作。
壞了。
就不該貪錢來趟這灘渾水的。
“非是我不願,而是……這藥,我實難下咽。”禦醫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中滿是無奈“這益腦丸有些特殊,它能使一個人思維活躍,但嗅覺會有略微的下降。”
“對於常人而言,嗅覺略微下降並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
“雖此藥無毒,但……謹慎起見,我實不敢貿然嘗試。”
“我身為禦醫,需要靠嗅覺辨彆藥材的年份與新鮮程度,若是因此耽誤了某位大人的病情……恐怕十個腦袋也不夠用。”
“諸位鄉親若是不放心,我可以讓良醫館的掌櫃當眾試藥!”
“讓良醫館的掌櫃試藥?他若是敢試,我們便信!”
一個粗壯的漢子大聲喊道,周圍人紛紛附和,顯然對禦醫的提議表示讚同。
此時,良醫館的掌櫃早已急得滿頭大汗,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原本以為靠著禦醫的背書,能夠輕鬆度過這次危機,沒想到卻引來了更大的麻煩。
“這……這如何使得?”掌櫃結結巴巴地說道。
臉色蒼白,他求救似地看向禦醫,卻發現禦醫早已低下了頭,仿佛與他無關一般。
其中心裡早就罵開了鍋“死胖子,吃一兩顆又不會死,還在猶豫啥呢?誠心讓我下不來台是吧?”
“賺了那麼多黑心錢,少活十天半個月的又怎麼了?”
最終,良醫館的掌櫃心不甘情不願的吃下一顆益腦丸,苦著一張臉“大家這下滿意了?”
“這事我已經報官了,惡意誣陷我良醫館,必須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西蜀皇見狀,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徹底破滅,無力地垂下手臂,無言以對。
他努力保持鎮定,眼中卻難掩失望與憤怒。
最終,他抽出腰間佩劍上台。
劍鋒淩利落下,瞬間斬斷了良醫館掌櫃貪婪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