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咬牙切齒地說道
“新皇為我們減免了三年的賦稅,不再強製我們修築長城和阿房宮,還實行了田畝稅,這些舉措大大減輕了我們的負擔!”
“可是……貴族們不樂意了,他們見不得我們普通百姓過上好日子,先是假傳朝廷詔令,要求我們繼續交稅,最終更是密謀要皇帝陛下!”
“我覺得這樣做不行,便召集鄰近鄉親,告訴他們如果沒有新皇,以後可能沒有人再為我們老百姓講話了。同時,我也把貴族要皇帝陛下的計劃告訴了大家,大家都自願隨我來到鹹陽城!”
“就算死,也要擁護新皇!”
吳廣說道“我是張家的佃戶,彆家的貴族隻收兩成的地租,可他們卻向我要四成!張家一直壓迫我,當新皇的詔令頒布之後,他們竟敢出兵反抗新皇。我一時憤怒,就把他們全部殺了,搶了他們家的糧食,分給了鄰近的人,還號召大家一起前往鹹陽城,支持新皇!”
“在路途中,恰巧遇到了陳勝,我們決定同行,途中還招募了所有受貴族欺負的平民,有膽大的人都跟我們一起走了!”
劉邦激動地說道“陛下,您知道蕭何嗎?還有樊噲、盧綰、曹參、夏侯嬰!”
“我……我叫劉季!”
“我和蕭何、盧綰、樊噲、曹參在沛縣是非常好的朋友!”
“盧綰、樊噲、曹參他們都認我當老大。我聽說有貴族敢反抗新皇,立刻就帶著在沛縣的好兄弟一起來了!”
“並不是為了彆的,就是為了支持新皇!”
“從此以後,我劉季願為新皇肝腦塗地,誰要是敢對新皇不敬,我劉季就會親手砍掉他的腦袋!”
劉季大聲喊著,顯得非常激動。
此時,嬴涑聽完三人的話,觀察了他們的表情、眼神和細微動作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沒有說謊!不僅陳勝和吳廣沒有說謊,連劉季也沒有說謊!
“那麼……這三十萬人呢?”
“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嬴沭接著問道。
陳勝揮了揮手說“嗨,我們這些人本來就是為了擁立新皇的,既然新皇沒事了,自然就散了,大家各自回家乾活去!”
吳廣皺眉道“都聽憑陛下的吩咐!”
劉季則說“新皇剛登基不到四個月,根基不穩。依我看,陛下應該留下這些人,組成軍隊,增強新皇的實力!”
三個人各自表達了意見。
嬴沭看了看他們,問道“那你們呢?有什麼打算?”
陳勝擺手道“回家,種地,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吳廣說“我已經殺了張家的人,違反了秦法,如果回去,肯定難逃一死!”
劉季興奮地說“我願意留在皇帝身邊,鞍前馬後,為陛下效勞!”
三人各自表了態。
嬴沭掃視了一眼三人,說“寡人已經派人為這三十萬人發放糧食和路費!”
“如果他們想回家,寡人不會強行挽留;如果他們願意參軍,寡人也會接納他們!”
“至於你們三人……”嬴沭看著他們。
而劉季則滿懷期待地看著嬴沭。
嬴沭說“先下去休息吧,等一會兒我再召見你們。”
說完,三人立刻向嬴沭施禮,然後離開了。
嬴沭轉向王翦,問道“老將軍,你認為應該如何安排這三人?”
王翦擺手道“領兵打仗是我的強項,用人之事不是我擅長的。”
嬴沭瞥了他一眼,內心暗暗罵了一句“老狐狸”,隨後打發走了王翦,返回了寢宮。
關於這三人的安排,嬴沭心裡早已有了打算。儘管陳勝和吳廣確實製造了一場很大的,但……
不過……說實在的,真是不行啊!
這兩個人雖然率先起事,但卻是最先慘敗的一批。
究其原因,不僅是因為槍打出頭鳥,更因為他們兩人私心極重,猜忌之心過盛。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他們的軍隊中就充滿了各種裙帶關係,混亂不堪。
待到章邯的大軍殺來,二人瞬間失去了方寸,各自逃命,導致最終徹底被章邯剿滅。
所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成了一句諷刺的話。
即使嬴涑留他們在身邊,充其量也隻是普通的士兵,最多也隻能做一個小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