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李姐的電話，楊帆很高興，第一時間將消息告訴桑主管。
桑主管是很欣慰，鼓勵他加油，相信他是最棒的。
桑主管對楊帆十分器重，一方麵楊帆年輕有活力，聰明有能力，領悟執行能力十分強；另一方麵，對他很有眼緣，覺得他誠實可靠，是個可造之材。
眼緣這個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屬於人類的第六感，沒有科學依據，卻真真實地影響每一個人的判斷。
透過楊帆，她見到曾經的自己，年輕貧困，頑強隱忍，熱情奔放，急欲通過努力改變人生。
她成功了，身體卻弄垮了，不堪重負，再也不複年輕時勇往直前，叱吒風雲。
所以，她需要培養一個接班人，擁有一個忠實的屬下。
楊帆的表現，印證她的預感，而且驚喜不斷。
比如她的胃病，在楊帆藥膳的調理下，胃疼的次數，從一天三四次，減少到一兩次，藥量也減少了。
假以時日，在楊帆的調理和藥物配合下，說不定胃病老毛病，會恢複健康。
對於李姐的提醒，楊帆有些緊張，不知道商定采購協議會付出什麼代價。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合同也一樣，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有的是利益交換，有的是金錢交易，有的是會付出身體的代價……
他不知道客戶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不管是利益、金錢、權力，他都沒有，連請客戶吃飯的錢都沒有。
他是新人，沒有戰績，根本申請不到招待費用。
心中沒有一點把握。
萬一，萬一客戶看上他的相貌，他的身體，該怎麼辦？要不要合同？
如果那樣，對不起趙藝曼，也會讓自己瞧不起自己。
楊帆胡思亂想，捏緊產品資料和采購項目協議，硬著頭皮走進李姐的會所。
會所裡，麻將聲呼啦嘩啦地響著，還有富豪貴婦們調笑的聲音，和平時過來的情況一樣。
見到楊帆進來，李姐抬起頭。
“小帆來了，快給王總看看牌。”
王總，名叫王菁菁，上次去健身房的貴婦，年齡比楊帆還小一歲，長的很漂亮，身材極好，喜愛打牌和健身，老公是一家公司的總經理，五十多歲，老夫少妻，非常疼愛她，幾乎言聽計從。
聽李姐說，王菁菁在公司掛了一個名，屬於那種拿工資不乾事的人。
楊帆心中明了，客戶是王菁菁，與其他人打了招呼，安靜地坐在王總的身邊，害怕打擾眾人的興致，絕口不提項目的事情。
王總喜歡抽煙，尤其是打牌的時候，白皙的手夾著香煙，吞雲吐霧，給人一種妖豔的神秘感。
楊帆最多的工作是給她取煙，點煙，倒水和剝水果，儘心儘力地做好服務。
偶爾，如果有牌不好打，提出建議。
能在一起玩的，都是一個圈子的人，家境都很富足，輸贏無所謂，心情愉悅是關鍵。
打牌的閒餘，都是閒聊某某公司的情況，某某名人的秘聞，交流信息。看似毫無意義的信息，在某些時候，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個圈子的人，都希望獲得的信息更多更準更快，在彆人麵前偶爾透露一句，顯示出自己的能量，防止被邊緣化。
這就是圈子存在的意義。
楊帆靜靜地聽著，梳理著有用的信息，哪些公司好，哪些公司不好，哪些公司實際的掌權人是誰，哪些公司是掛羊頭賣狗肉騙錢，哪些公司新出一款產品，這些消息，外界根本無從得知，現在看起來沒有什麼作用，以後擴展業務，是個很好的參考。
王總今天的手氣不太好，打了幾圈，才胡了兩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