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反鎖的房門,楊帆癱坐地上,背靠鐵門,嘴角扯出嘲諷的笑。
回來晚了,未婚妻不開門!
一次又一次地撥打趙藝曼的電話,拒接,後麵直接拉黑,微信也拉黑了。
晚上十一點,不敢大聲敲門,怕驚擾到鄰居。
已經半個小時了,屋裡一點回應都沒有,外麵狂風暴雨,他的衣服濕透了。
冷,真特麼的冷呀!
楊帆抱緊雙臂。
什麼時候在屋外睡過,大約是十一歲的時候吧。
那時,他特彆貪玩,和小朋友玩耍,忘記羊羔,晚上回來,少了一隻羊。父親生了很大的氣,將他鎖在門外,半夜時候,母親偷偷打,放他進去。
那晚,天很黑,月亮躲進雲裡,冷風吃,他的心卻很愉悅,嘿嘿嘿地傻笑了一晚,像個傻子。
十三年後,他又一次被鎖在門外了。
這操蛋的人生,何其相似。
他笑著笑著,眼裡泛起淚光。
不能哭,不能哭,你是男子漢呀,外賣兩年,吃儘人間苦,都不曾哭過。
楊帆抹了一把眼淚,開始回憶美好的童年,一顆火炕裡的烤土豆就能讓他開心一個下午。
小時候真好,無憂無慮,與世無爭。
“吱呀——”
門開了一道縫隙。
“姐夫,快進來,外麵冷。”
是蘇曉靜,勸了趙藝曼半天,氣消了一點,才偷著開門。
“好好哄哄,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
蘇曉靜擠出一個微笑,躡手躡腳回房休息了。
楊帆脫下濕衣服,簡單洗了個澡,悄悄推開主臥的門,鑽進被窩裡。
“還是被窩暖和,摟著老婆睡覺舒服。”
楊帆忘記不快,賤賤地討好未婚妻。
見未婚妻冷冷的,一絲不動,立即轉變方式。
“老婆,外麵好冷,吹的心都涼涼的,渾身打顫,你摸摸。”
他伸出手,摸到趙藝曼的小手,不顧她的反抗,貼到心窩。
“談業務回來,遇到大暴雨,大麵積塌方,路斷了,差彆回不來。”
“老婆,如果我出事,你可怎麼辦?”
“我好愛好愛你,多想抱抱你。”
楊帆深情表白。
這話,也是他的心裡話。女人將身體給了,是個男人就該負責,苦不苦,自己扛著。
女人的手動了動,身體也向他靠了靠。
楊帆大喜,一把抱住女人豐滿的嬌軀,吻了上去,房間裡響起誘人的嬌呼。
一番雲雨過後,趙藝曼縮在楊帆的懷裡,指腹在男人身上畫圈圈。
“老公,今晚你好厲害。”
“嘻嘻,老公哪晚不厲害。”
“今晚把你反鎖在外麵,怨不怨我。”
“我隻是想讓你不要忘了回家,小小懲罰你一下。”
趙藝曼的聲音是那種難得的軟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