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氏與連氏一同前來，隨之同來的還有顧正明。
杜姨娘腰身款款而來，看到顧憶生時，她用唇語對顧憶生說了兩個字“小心。”
顧正明麵色一如往常，正襟危坐。
倒是張氏率先開口:“大小姐，楚國雖沒有禁止女子出門，但你還未及笄，上午出門，晚上才歸來，還被陌生馬車送回來。若被有心人傳出去，恐怕會影響聲譽，有損顧府名聲。”
顧憶生是現代人，自然不會在意那麼多古代規矩，但這些要找茬的人不一樣，她就是要盯著這些不放。
而且顧憶生的資料上是還未及笄，規矩自然更加多。
“憶兒，你身為顧府大小姐更應該以身作則，而不是任由自己落下話柄。”顧正明沉聲開口。
“爹，你知曉我是去看看皇上賞賜的宅子與良田。不料回城途中被街上的玩意吸引，以前在村子裡哪裡見過這些，看什麼都新奇，回到顧府我也未好好逛過。因此便興致勃勃便忘卻了時間。爹，是我一時疏忽，你懲罰我吧！”
顧憶生有些委屈道。
顧正明聽到她的話，心中瞬間一軟。
是啊，她不過是從鄉野回來的丫頭，哪裡見過都城的繁華，這些日子天天待在顧府，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回來晚了能理解。
顧正明道:“念你初犯，下不為例。以後就算有了我的同意，也不可在外麵待太久。”
“老爺？她是大小姐，更要以身作則，就這麼算了？”張氏有些不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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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顧正明輕歎一聲，“我知曉你是為顧府好，但是憶兒剛回來不久，還需要多多習慣，我們應該多包容包容。”
張氏一臉問號，你不是剛正不阿的刑部尚書嗎？
一向最注重規矩，怎麼到了顧憶生身上就變了？
饒是連氏，也詫異地看著顧正明。
她沒想到顧正明對顧憶生這麼包容。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以後絕不允許這麼晚回來。”顧正明擺擺手。
“是，爹。”顧憶生轉身離開，麵色瞬間變得平靜，哪裡還有方才的委屈。
顧正明看著張氏的模樣，溫柔道:“你為府裡的付出，我看在眼中，今晚便去你院子，走吧夫人。”
張氏在顧正明溫柔的語氣中，那些不快與恨意瞬間隱遁起來。
兩人攜手離開。
連氏看著兩人挽著的手，深覺刺眼。
“你以為你與張氏聯盟能得到什麼？”無人後，杜姨娘看著連氏問道。
“也總比你這個道貌岸然的人強，心甘情願去攀附一個鄉野丫頭。要是早知曉你是這種貨色，以前我也絕不會跟你聯盟。”連氏怒罵一聲，甩袖離開。
杜姨娘看著連氏的背影，輕歎一聲。
當初她與連氏前後進門，那時張氏已經是夫人，對她們可謂是背地裡下死手，甚至毒害她們的孩子。
可惜張氏背景深厚，府裡全是她的人，杜氏聰明，連氏受寵，但到底獨木難支。
兩人便聯手抵擋張氏的手段，以至於這麼多年得以安然無恙。
改變就是在杜姨娘舉辦宴會成功，得到一些權限後，連氏便羨慕嫉妒恨。
杜姨娘察覺到連氏與張氏居然走的很近，隱隱有投靠張氏的行為。
故有此一問。
可連氏的話無疑是擺明了她的態度。
這是杜姨娘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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