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在二姑母的盛情挽留下,在府上又多待了一天。
“你為何扮作男子,是為了出行方便?”二姑母笑意盈盈的看著言溪問。
二姑母竟然看出言溪是個女人來了。
“二姑母,你知道即可,不要聲張!”言溪用祈求的口氣,對二姑母說。
二姑母是個仁善的女人,又在婆家沒有受過什麼氣,因此,她一直還保持著做姑娘時的初心。
“我發現你的衣袍上,香味兒和允文的一樣,又是灰白色。肯定穿的是允文的!允文的性子,我太了解了!他是一個喧囂塵上的人,一般粗鄙的陋夫是入不了他的眼睛的。除非,你是他”
你是他心愛的女人。二姑母說的比較含蓄,言溪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她連忙打岔道“二姑母的齊州菜做的好吃!”
二姑母詫異道“沒見你吃得太多啊!”
言溪笑著掩飾臉上的尷尬情緒,道“這幾日胃口不好,才沒有吃太多!”
“允文,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母親去世的早,我這個姑姑也照應他多一些。”二姑母又把話題拐回到了曹允文身上。
“公子,晚上陪我喝兩盅?”是二姑丈的聲音。
說著,他就朝著二姑母和言溪在的亭子裡走來。
二姑母命丫鬟給二姑丈倒了一杯茶,然後悠悠道“你又喝酒?年紀大了,少喝些!我看這位公子,也不是個能喝的,晚上就彆喝了吧!”
二姑母推了二姑丈一下,二姑丈手裡的水杯隨著晃動,灑出了一些茶湯出去。
“怎麼?這公子來了,隻能喝你的茶,不能喝我的酒?”二姑丈看似有些惱火的辯解道。
“那倒不是”二姑母一時也想不起什麼理由,來駁斥自家的憨憨。
言溪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二姑丈麵前,道“二姑丈的心意,我領了。隻是,我有恙在身,實在不能喝酒!”
二姑丈打量了言溪一下,一仰脖,將手裡的茶湯喝了一半,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病秧子!我本來還想讓你做我的乘龍快婿呢,這種病秧子我可不敢要了!”
二姑母敲了一下二姑丈的頭,又擰了一下他的身上,道“有你這麼說話的麼?也不知道你的生意,是怎麼做的?”
二姑丈一臉耿直的說“做生意講究的的實實在在,拿貨物的質量說話,不騙人,這就是頂好的生意經!會說話,說的比唱的好聽,那都沒用。我又不是那酒館裡說書的人!”
二姑丈口裡振振有詞。
二姑母氣得又擰了他一把,道“快點兒滾,去看看鋪子裡,今天有沒有什麼事兒?”
說著,她就要推搡著二姑丈走。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頭上戴著鑲有綠寶石抹額的人,朝著亭子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人,成婚都這麼久了,女兒都快嫁人了,還整天打打鬨鬨的!”老太太說完,二姑母立刻停了下來。
她又移步到言溪麵前,和藹的看著她道“這位公子,氣質脫俗,我可是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了!”
二姑丈的那張嘴,又開始叨叨了“好看有什麼用?是個病秧子!”
二姑母氣得衝著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拿針給他縫上。
老太太轉身,二姑母又趕緊陪笑道“她是允文的朋友,在家裡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