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炎鱗給言溪派過來的都是精兵。這些人不但驍勇善戰,還非常的機警敏銳。
言溪將押解的任務,交給他們去做,完全可以很放心。
她將隊伍分成三隊。一隊負責日常的維護安全,一隊負責將齊州的土匪、以及清風堂齊州分堂一鍋端清理掉,另一隊負責押解銀兩入京。
“必贏賭館”遭受了重創,那些負責洗黑錢的人,也開始變得恐慌。
沒有了清風堂的庇佑,“必贏賭館”也就成了空殼子,漸漸地也就關門大吉。
這等於齊州少了一個銷贓的地方。
李四遙自始至終都在府上做縮頭烏龜,他不敢露麵,假裝稱病。
這一日,言溪趁著夏日未到,她又去了李四遙的府上。
李四遙的夫人,已經紅光滿麵,身上的肌理也圓潤了很多,不再是骨瘦如柴的模樣。
“恩人,你來了!”她看見言溪直喊恩人,還行了個大禮,把言溪喊得十分不好意思。
“哪裡,我不過是懂你罷了!”言溪將她攙扶起來。
“這幾日,李四遙給姑娘相看了一個公子,姑娘很是滿意!雙方正商定吉日吉時,準備擇日完婚呢!”李夫人說著,眼角裡儼然已經流出了淚。
言溪忙拿起帕子,給她擦了擦,道“好事兒,你怎麼如此悲傷難過?”
李夫人揉了下眼睛,道“一時適應不過來。若是恩人你沒有點撥我那幾句,我任由自己自生自滅,怎麼能體會到今日的感受呢?女兒是我的心頭肉,我若是傻傻的任由自己去了,她誰來疼?”
“誰來疼?當然是我來疼!”說著,李四遙從外麵進來。
他看見言溪,眼神一凜,道“姑奶奶來了?莫不是要抄我李某的家?”
言溪輕笑道“你的罪證,不是都在我那裡了麼?若是犯了查抄之罪,你怎會好好的站在這裡?”
李四遙一聽,心頭有些高興,道“姑奶奶果然大人大量,比起那些當麵說的好聽,背後卻陰毒的人,好多了!”
言溪笑道“你若是辭了官,歸隱在田間園林之中,就有著享用不儘的天倫之樂,也可保住聲名,如何?”
李四遙被這個提議,弄得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事出突然,請容許李某人想想!”李四遙有些惶然,忙將頭轉向一邊。
言溪也理解,他的這種反應。李四遙這種靠讀書博取功名的人,能夠登科及第,是靠著內心強烈的執著,才有了今天的位置。
對於辭官這樣的事情,他可能壓根兒都沒有想過。
李四遙腦子靈活,隻是內心比較貪婪。他想要的太多,就想要權利,又想要金錢。當了官之後,又急於想發財,才會參與到了太後的團夥中去。
可眼下,他也沒貪了多少,構不成死罪!至於納小妾,甚至是去找女人,隻能算作他德行有虧,跟他的官位沒有關係。
“好!”李四遙過了半天,回過神來,對言溪道。
“痛快!”言溪道。
李四遙當然明白,辭掉了官,卻保住了性命。總比,丟命又丟官,最後弄得家破人亡劃算的多。
李夫人催李四遙在辭官卸任之前,將女兒的婚事給辦了。
婚期定在這月的月末,李夫人還特意給言溪下了一個請帖。
婚禮當天,齊州各種有頭有臉的人,都被邀請個遍。曹允文的二姑母一家,也在受邀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