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讓荷葉上車。荷葉上車後,拉著溪磕頭道“求娘娘救救小姐!”
“怎麼回事?你家小姐如何了?”言溪急切的問。
“小姐和夫人她被張摩張將軍軟禁了起來,受儘折磨!”荷葉說著,嚶嚶的哭了起來。
言溪心生惻隱,不由得觸景生情,想起了盧夫人跟自己的忘年情誼。
“驅車去張摩府上!”言溪吩咐道。
她最見不得盧夫人受苦,就像是自己的母親受苦一樣,心裡煎熬的很!
春姹在一旁看著,心中甚覺蹊蹺,她用手拉了一下言溪的衣袖,對著荷葉道“你家主子被看著,你如何跑得出來?”
荷葉見春姹質疑這件事情,不由得眼珠兒一轉道“姑娘,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懷疑我麼?若是在遲疑之間,讓我加小姐和夫人,因此喪了命,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她說著,不住的用眼睛偷偷打量著言溪的神色。
“車夫,快點兒!”言溪對著外麵喊了一聲。
馬車飛快的跑了起來,車廂內的人,也隨著馬車顛簸的幅度更大了。
言溪心情本就憂鬱,加上馬車的顛簸,不由得臉色發白。
曹允文心中一著急,便將她摟在懷裡,讓她稍微躺平些。
春姹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跟曹允文小聲說“曹公子,還是我來抱著娘娘吧。娘娘本就不容易,莫要再壞了她的名聲……”
曹允文點頭,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自責的很。
自己心下一急,卻忘記這最重要的事情。
言溪在春姹的懷裡,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停,停下!”春姹勒令車夫停了下來。
“你怎麼停了?”荷葉瞪著眼睛質問春姹道。
“娘娘都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隻想著你家主子,不顧娘娘如何?”春姹嗬斥著荷葉,並用手在言溪的胸前幫她順氣。
突然,言溪一躍翻騰起來,跳下馬車,胃口開始翻江倒海。
她明白這是暈車所致,趁人不備從空間裡取了一顆暈車藥,放到嘴裡吞了下去。
隨即又上了車。
春姹擔心的額頭都出了汗,好在這次,在暈車藥的作用下,言溪的臉色漸漸如常。
人們提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姑娘,我看娘娘的身體好些了,咱還是快些走吧,再耽擱下去,我家夫人恐怕就……”荷葉說著,拿出帕子,故作難受的掩麵而泣。
“快走!我沒事兒了!”言溪催促春姹道。
這荷葉就知道那盧夫人能戳中娘娘的心窩子,真是可惡的賤人!
春姹沒好氣的瞪了荷葉一眼,又對著車夫道“快趕車!”
荷葉卻回敬她一個癟著嘴的笑容,頗有洋洋得意的意味,氣得春姹想揚手打她。
誰知她剛一抬手,卻發現言溪正怔怔的看著她,道“春姹,救人要緊,莫要跟她一般見識!”
到了張府,言溪正要讓荷葉引薦去關押盧夫人和盧蓮兒的地方。
卻有張府的下人,提前一步,將言溪請到了張府的廳堂上。
張摩的廳堂上,已經不似往日那般歌舞升平混亂的熱鬨,卻多了幾分附庸風雅的意味兒。
連廳堂的牆上,都開始裝裱上了一些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