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
言溪心中暗暗驚歎!
這麼小,就會保護自己的母親。
“裴少夫人,關了些時日了吧?”言溪問裴展堂。
裴展堂垂首低眉,思索了一下,“半個月有餘!”
“給點兒懲戒就行了,讓她長長記性。若是關久了,弄出一身病來,不還是裴少爺受累?我看不如今日就放出來,如何?”言溪試探著問他。
裴展堂也怕關得太久,萬一那個不爭氣的東西,一下子想不開上了吊,整個裴府不是更加晦氣?就算是裴敬軒,將來也會憎恨自己!
“放!”裴展堂叫了個下人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聲。
幾個下人就向裴少夫人的院子裡跑去。
不一會兒,幾個下人又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她不見了!”
裴展堂眉頭緊鎖,手氣得發抖,“快,趕快去找!”
言溪也沒想到,這後邊是這樣式兒的。
成衣鋪子的事兒,還是按部就班吧,急不得。
眼下裴家亂成了一鍋粥,家事兒還處理不清,如何還能有心情管成衣鋪子的事情?
自己手底下南宮蒼峰又要管畫苑的事情,還要管開拓新業務,甚至還要計劃他幫著朱慶宇夫人減肥。他是真走不開!
那還有一個人,慕容恪!
慕容恪雖然頭腦沒有南宮蒼峰靈活,可是也沒有他玩得花啊。
他絕對不到處惹事兒。
就是他了!
成衣鋪子交給他來打理。
曹允文從裴家出來換了一次玄色的長衫,襯托著他如玉般的臉龐,更加白淨,惹人注目。
連春雨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跟他搭訕道“今日曹公子之態,更顯端方儒雅。”
曹允文不以為意,他是最不喜彆人誇他相貌的。
“姑娘謬讚了,區區一副皮囊,哪裡配得上儒雅二字!”曹允文臉上冷漠,春雨便不多言。
若是旁人,真會以為曹允文在裝!
隻有言溪知道,他不是在裝。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隻遵循自己的內心深處!
畫苑裡,慕容恪正領著那幫子手下練把式。這習武之人,也要勤練功。不過,頂著酷暑,還堅持實屬難得。
春姹帶著雪兒還有惜溪在識字。
隻是下一眼,春姹抬頭見曹允文長身而立,負手俯身站在桌前。他穿了一件玄色長袍,溫潤如玉。她頓時微微怔了一下,便起身出去倒茶了。
曹允文對於文字還是頗為好感的,就算誌不在朝堂,他仍舊保持著對文字的熱情。
“你看,這個字,它的本意就是寫的意思。”曹允文頗有耐心的講解,雪兒聽得一臉認真。
雪兒受氛圍的影響,讀起書來十分認真。
惜溪在一旁歪著小腦袋,聽得迷迷糊糊的,眼神迷離著,像是要睡著一般。
言溪將她抱回了榻上。
可彆沒認識幾個字,再摔壞了,那就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