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賜死他倒是便宜了他!我要留著慢慢折磨!”言溪讓香草將碗端了出去。
這時,屋裡的人,都惡心的吐了起來。
“春姹,你可知罪?”言溪嗬斥道。
春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知奴婢何罪之有?”
“你明明心裡裝著慕容公子,卻為何掩蓋的這麼深?”
“娘娘恕罪,隻是奴婢還沒有準備好!”春姹說著,臉上露出一片煞白。
言溪納悶,春姹為何這般驚恐?自己平時跟她,說不上是知己姐妹,可也絕對是貼心的人,難道自己這麼可怕?
“你有難言之隱?”言溪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地問。
“娘娘我,我恐怕”春姹麵露難色。
“若是你有心,我就將賜給他一切,保你後半生的榮華富貴,讓你貴不可言!”言溪信誓旦旦的保證。
“娘娘,你真是折煞奴婢了。我覺得慕容公子,就是個小材,難堪大用,你若是將他扶到高處,他未必能承受得住!”春姹說完,言溪心裡立刻一緊。
這姑娘就是理性,這的確是個大材,看人看事兒都通透的很!
一般的男子,怎能配得上她?
自己這一番的努力,還有費儘心思的布置局麵,算是白費力氣了。
“好了!起來吧!”言溪說完,將春姹扶了起來,又讓人將慕容恪給放了。
人們走後,屋子裡隻剩下言溪跟春姹,“娘娘,這番苦心,我心領了。若是能常伴娘娘左右,也是一番好的光景!”
春姹說到這裡,言溪心裡亂如麻。
這世上的女人,若是能不依附男人,有自己的一番天地,也屬實不錯。
不過,像春姹這樣,還沒有經過實事的人,是不是有些缺憾?
畢竟,在這個時代,男人才是女人的最大的依附!
就算是她學過的曆史。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帝,最後也是將皇位讓給了男人。
男人不承受生育和撫育孩子的責任,時間跟精力必然要省下許多。
這部分時間和精力,可以讓男人好好地去謀劃自己的天地。
下一代的事情,要強加給女人,讓女人明裡暗裡的吃了虧,還要承受著諸多委屈。
若是春姹能看到這一點,也屬實是個人物了。
不過,言溪心裡仍舊擔心,她說的話,是言不由衷的。
“等到過了這段時間,我給你安排個差事!”言溪看著春姹說。
春姹不知道言溪的用意,隻是笑著點頭,“紅蓮齋的一等大宮女,這樣的位子,還不夠高麼?”
言溪點了點頭,沒有接著說下去。
又過了些天,文清的狀態,像是越來越好了。
言溪的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有句話叫“屋裡漏,偏逢連夜雨”。言溪現在對這句話,理解的越來越透徹了。
“文清,我已經找到了你母親的墳塋。等你身子爽利了,我帶你過去祭拜!”言溪說著,看著眼前的文清,眼神裡浮現出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她目光十分柔和,心性也極為堅強,不再是哭哭啼啼的嬌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