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言溪就騎馬回京了。
這件事情,要比其他事情更重要,所以她不想耽擱。
惜溪還在睡夢中,言溪就已經啟程了。
這一路上,她隻身一人,速度快了不少。
到了皇宮,顧宴開看見她時,如同見了鬼一般,瞪著眼睛喊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回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春秋大夢?”言溪說著,將身上的棗紅色披風摘了下來。
顧宴開見言溪有些生氣,不由得上前哄道“哪裡,這不是太驚喜了麼?”
言溪肩膀一抖,甩開顧宴開,冷冷道“恐怕你是軟玉溫香,樂不思蜀了,還驚喜,恐怕是驚嚇吧?”
顧宴開臉色一沉,“怎麼?你回來是興師問罪了?”
言溪見他如此,便沒有理他,直接回到了紅蓮齋。
香草見言溪回來,激動地直抹眼淚,“娘娘,錦繡閣那位太不是東西了,三天兩頭兒的來我們這裡欺負我們!”
言溪擦了擦香草臉上的淚水,“彆哭,他們也不過是耍耍手段,不敢把你怎麼樣的!你守了這麼久紅蓮齋,真是不容易,到時候,本宮讓人給你加份子錢!”
香草雖說委屈,可言溪一說到加份子錢,她又眉開眼笑了。
畢竟,她還是個小孩子,就算是有些不痛快,給些甜頭就過去了。
“錦繡閣的那位,現在還不消停?”言溪趁機問道。
“當然,娘娘!自從娘娘將他們的陣法給破了之後,她三天兩頭兒的,來紅蓮齋裡發瘋!這會兒,她不知道你來,沒準兒一會兒就過來呢!”
“趁我不在,來這裡拿奴才撒氣,算什麼東西!”言溪氣得罵道。
這時,隻聽見外麵有人喊道“香草,你個小賤蹄子,死到哪裡去了?娘娘來了,也不出來迎接!”
“說曹操,曹操到!”言溪嘴裡念叨著,快步走到大門前。
“本宮倒是要看看,誰這麼大的架子,跑到紅蓮齋裡來耍橫?”言溪的話剛說完,就聽見有人嚇得喊了一聲“言妃娘娘回來了!”
“賤人!慌什麼?”這分明是蘇金兒的罵聲。
言溪見她如此,心裡頭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金妃,彆來無恙啊!”言溪用眼神兒斜了蘇金兒一眼。
“托姐姐的福氣,很好!這不,我肚子裡已經有了皇上的骨肉。這顧家有後了!”蘇金兒說完,用手在自己的肚皮上畫著圈。
這分明是給言溪炫耀自己肚子裡的貨!
顧宴開這個混蛋!老娘在為你的江山操勞,你卻為了自己子孫整日裡操勞。
“怎麼,福治不是顧家的後?非要你生的孩子,才算是顧家的後?”言溪的語氣裡滿是嘲諷。
蘇金兒肯定不敢接話。若說福治不是顧家的後,那蘇錦兒就是犯了混淆血脈的大罪,整個蘇家都跟著遭殃,甚至都有誅九族的可能。
不過,蘇金兒內心肯定知道,福治不是顧宴開親生的。
這件事兒,當初就是顧宴開告訴自己的。可如今,這小子該不會腦袋發蒙,告訴了蘇金兒了吧?
“我知道姐姐對我有諸多不滿,可是姐姐有沒有想過,若是我沒有後,保不住顧家的江山,那將來勢必會危及到統治。”蘇金兒說完,言溪覺得有理。
可是顧宴開也不應該急於一時,自己在前方累死累活的,他卻在為他的子孫大業鋪道路,簡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