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在這院裡一向好麵子,覺得自己大小也是個“領導”,雖然現在被“免職”了,不過好歹算是個“退休乾部”。
如今何鐵柱這般行事,在他看來就是公然挑釁。
“哼,真是豈有此理!這傻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我倒要去看看,他弄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劉海中放下手中的東西,氣衝衝地就出門往化糞池的方向走去。
可上麵早就被何鐵柱處理成原樣了,天黑光線不好,劉海中找了一圈愣是沒找著地方。
“你不是說傻柱挖了個坑嗎?哪兒呢?”
找了幾圈都沒找到地方,劉海中臉色都黑了下來,自己這該不會是被耍了吧?
“這兒呢,你看看,這石板都是鬆的你看見沒?他說這裡是個化糞池,挖好坑以後又用石板蓋起來了,還說什麼以後不會影響到我們,但是這事情誰能說得準,以後發臭了咱們找誰去,再找他有用嘛?你說對不對?”
二大媽前頭帶路,指著化糞池的位置說道。
“你說的不錯,不過這事情不是咱們一家的事兒,這樣,你先回去做飯。我先找後院裡的人問下意見,一會兒過去找傻柱要個說法!”
劉海中要說沒腦子也不見得,還知道拉攏幾個人一起,說完他就奔向了隔壁許大茂家,這地方離他家最近,必須先把他帶上。
“許大茂,你出來下,我找你有事兒!”
劉海中看著亮燈的許大茂家敲了敲門。
“咋了?這大晚上的有什麼事?”
沒一會兒,許大茂精神疲憊的打開了房門。
“什麼事?你沒聽說嗎?傻柱在咱們院裡動土,挖了個糞坑,就在你家前麵,看見沒?”
劉海中說完指著糞坑的位置說道。
“啥?還有這事兒?”
許大茂精神一振,任誰在自家門口挖個糞坑都會有意見,更彆說跟何鐵柱有仇的許大茂了。他這舉動,擺明了是欺負人啊!
“欺負人啊這是!走,二大爺,咱們一起到他家要個說法去。好端端的有廁所不用非得在咱們後院挖個糞坑,這不是擺明了破壞鄰裡關係,故意找茬嘛!”
許大茂一口帽子先扣了下來,說完氣洶洶的往中院跑去。
眾人見狀,也都紛紛跟在後麵,想要看看這場熱鬨怎麼收場。
“你先去,我把老太太也叫上,這事是咱們後院所有人的事兒,今天必須要他給個說法!”
劉海中生氣的叫道。
“柱子,這廁所真好用,不過會不會惹什麼麻煩啊?”
婁曉娥坐在餐桌邊,看著吃飯正香的何鐵柱擔心的問道。
“麻煩,麻煩肯定有,但那都不是事兒,哪怕咱們什麼都不做,麻煩也少不了,那乾嘛不做呢?以後有了這個衛生間,咱倆洗澡上廁所都方便,再也不用去擠那個臭烘烘的公廁了!所以啊,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有我在,你放八百個心好了!”
何鐵柱安慰道。
“傻柱,你給我出來!”
正說著呢,外麵傳來許大茂的叫聲。
何鐵柱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放下碗筷,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看到許大茂帶著一群人過來,後麵還跟著劉海中跟聾老太太。
也沒起身,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絲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倒是婁曉娥看著這副陣仗,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傻柱,你白天這是乾什麼呢?在院裡挖坑,也不跟大夥商量商量,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大爺?”
劉海中大聲質問道。
何鐵柱放下茶杯,不緊不慢地說“二大爺?拉倒吧,咱們院子裡早就沒大爺了,這院子又不是您一家的,我在自家後麵挖個坑,關你什麼事啊?怎麼就要跟大夥商量了?再說了,我這是改善生活條件,又沒礙著誰。”
看著何鐵柱這副悠閒的模樣,許大茂跟劉海中心裡都有些惱怒了起來。
“你還說沒礙著誰?這以後要是臭了,我們還怎麼過日子?”
二大媽在一旁尖著嗓子喊道。
何鐵柱冷笑一聲“二大媽,您這就杞人憂天了。我這化糞池都是埋的嚴嚴實實的,根本不會有什麼臭味。倒是您,彆一天到晚淨盯著彆人的事兒,有這閒工夫,不如把自個兒家拾掇拾掇,回去刷刷牙,可彆熏著彆人了。”
一番話,說的二大媽麵紅耳赤,這不是當麵罵她嘴臭嗎?
眾人聽了,都忍不住偷笑。二大媽平時喜歡說彆人的八卦,嚼舌根,今天倒是被何鐵柱給收拾了。
劉海中覺得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這何鐵柱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惱羞成怒地說“反正你不能就這麼弄,要麼你把這坑給填了,要麼你就給大夥一個滿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