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世界意識友好交流後,蘇星澤再次穿戴上無害的‘殼’,若無其事的回到房間。
張勝霖還在沉睡當中,蘇星澤爬上床,小心翼翼的抱住他,眸中滿是憐惜。
張勝霖失憶了,除了蘇星澤他什麼也不記得。
明明記憶一片空白,他從醒來開始卻表現得非常冷靜,除了最開始的茫然外,之後張勝霖的表現完全讓人看不出他失憶了。
蘇星澤這兩天在幫小麒麟找回記憶,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有記錄兩人生活的習慣。
係統中存著不少他拍下的錄像,這些原本做為紀念的錄像和照片,此時正好能輔助小麒麟找回一部分記憶。
據世界意識所說,天授雖會抹去記憶,但這記憶卻不會徹底消失,再次見到能觸動記憶的東西後,便能再次想起來。
蘇星澤點開一個視頻,看著畫麵中冷著臉的小孩眼含笑意,“這是我們剛認識一個月的時候,你因為練習縮骨功不當疼暈了過去,我把你拖回房間進行治療後,還順便給你換上向日葵套裝。”
“小孩子還是活潑點可愛,你看你那時多活潑。”
張勝霖看著畫麵中,頭上套著巨大向日葵頭套的自己,默默沉默了。
“對了!”蘇星澤又調出幾張照片,“我這裡還有小恐龍霖、黑貓霖、毛毛蟲霖、小黃雞霖等等。”
都是趁著小麒麟訓練後無法反抗,偷偷給他換上的。
眼看著他還想展示更多,張勝霖按住他的手,滿臉無奈。
“不用看了。”他已經記起來了。
張勝霖被照片刺激得回憶起不少自己被迫換衣記憶,現在再看當時的記憶,羞恥中又帶著幾分溫情。
蘇星澤懵懵地抬頭看他,“這就想起來了?”不是,他還想重溫一遍百變小麒麟啊!
平時小麒麟都把照片鎖上,係統的隱私功能特彆強大,他根本不能繞開小麒麟打開相冊。
之後張勝霖又通過錄像和照片找回了不少記憶,大多都和蘇星澤有關,更多的記憶依然沒有恢複的跡象。
時間一天天過去,張勝霖失憶後的生活好像沒有什麼改變,他對自己的過去有好奇,卻又不是那麼好奇,因為他想不起來的記憶,也由他的小鮫人一一告訴他。
張勝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小鮫人似乎格外焦躁。
小鳥收翅落在窗邊,探頭往窗內看去。
僅有一米五的木床上,兩個少年頭頸相交,幾乎臉貼著臉睡著。
張勝霖睜開眼,靜靜注視著貼在他頸側的小鮫人。
白雪一樣的肌膚透著健康的淡粉,紅潤的唇瓣微微張開,隱隱能看到縫中的一點紅。
他手指忍不住動了動,莫名想起記憶空白一片醒來時,接觸到的那柔軟的觸感。
手指輕輕在唇上按出一個陷坑,果然如他記憶中那麼柔軟。
一個畫麵忽然從他腦海中閃過,記憶中溫軟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指尖。
他忍不住蜷縮了下手指,看著被揉得更紅的唇,他眸光微動,耳根隱隱泛紅。
盯著小鮫人看了良久,他才起床進行每日的例行晨練。
從失憶醒來那天開始,張勝霖每日晨練都會將撫仙湖附近巡視一番,現在已經將撫仙湖周圍地勢儘數摸清。
張勝霖輕輕合上門,蘇星澤微睜眼,抱著被子轉了個身再次睡去。
大概是失去了過往記憶,小麒麟變得有些沒有安全感,而每天的巡湖巡山之事能讓他安心。
撫仙湖範圍很大,張勝霖巡湖回來已經幾近中午。
他提著一隻肥兔子,想著小鮫人最近念叨著想吃辣,心裡盤算著今天中午做個麻辣兔丁。
他們家在撫仙湖邊一個山坡上,遠遠就能看到屋頂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