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沈眠搖搖頭“我無法永遠未卜先知,那不是應當屬於這個層次世界的能力。所以那樣的預言,我隻能作出一次。”
但還沒等海澤爾作出什麼反應,就聽她接著道“好在我們還有另一種選擇。”
“還記得曾經我畫在船隊上的那些魔法陣嗎?我知道親愛的你曾經關注過。那些魔法陣隻要吸納足夠的魔力,就可以形成堅固的魔力護盾,抵禦海洋的力量。”
海澤爾立刻意識到什麼,她的情緒依舊在沸騰,可思路卻不自覺展開來“你想在王國邊境建立同樣的護盾,用保護船隊的方式保護邊境?”
不過話剛出口,緊接著她就臉色凝重否定道“不行……這樣行不通。海岸線太長,若是建立能夠保護全境的超大型防禦魔法,激活防禦魔法所需的魔力是海量的。就算你能動員全國絕大多數魔法師……不,哪怕是所有,同時代所有魔法師加在一起,也不夠。”
沈眠一聲輕哂“怎麼不夠?可不要小看禁忌的力量啊……”
“你觸犯了禁忌?!”海澤爾的臉色頓時變了。
她攥緊魔杖,向身前一橫,魔杖鑲嵌的寶石上再度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白光,轉瞬便再度進入了備戰模式。
她態度急轉直下得太明顯,如今再觀察她,幾乎很難看出上一刻她還因舍命救下自己的亡故友人是她一直視作敵人的陰晴不定的統治者這一荒唐現實而備受打擊,失魂落魄。迷茫與懷疑並沒能將她完全困住,暫時將其拋之腦後的海澤爾從中掙脫出來,看向沈眠的目光如同在看陌生而可惡的敵人,充滿了譴責與敵視
“什麼禁忌?壽命還是靈魂?!”
沈眠饒有興致地看著麵前人糟糕的臉色,並不意外對方的反應。畢竟……海澤爾曾經就是作為某種增加他人壽命的禁忌魔法的耗材而出生的。
但她依舊不順便回答對方的質問,她沒有解釋的義務。
或是說,從今日海澤爾站到她麵前起,她就不準備回答對方的任何一個問題。
“這座王國境內如今有許多形式相似的魔法陣,原材料特殊,有興趣你可以自己研究。今日我們隻談那些魔法陣——總陣即核心陣眼,就在國都,曾經的大劇院遺址上。莉娜跟進了那些魔法陣的建造,它們的位置和繪製細節她都很清楚,相信隻要你的態度足夠誠懇,不要試圖激怒她,她也很願意分享。”
海澤爾隱約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但沒有留給她細思和疑問的機會,沈眠已經接著說了下去。
“至於那些魔法陣啟動的必要條件,是魔力,加信仰。魔力隻是一個引子,用以啟動陣眼及溝通各個魔法陣,主要發揮作用的,是信仰。”
“魔力隻有魔法師才能感受並調配,信仰之力則不然。”沈眠意味深長地強調道,“每個人都有權利支配自己的信仰。”
“這種信仰,可以是群體對某種固定概念、固定形象的信仰,也可以是對某種存在的信仰,無論這種存在是否是真實的生命。你可以作為國王得到萬民朝拜,亦能作為神——接受萬民供奉。”
“……你要成神?”海澤爾覺得她簡直瘋了,這聽起來實在太過荒誕與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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